夜里,女子毫无半分困倦,她拿着那盏微弱的小烛灯,走到床榻旁的衣柜跟前。
那里放有泠寒的衣裳,外衣,中衣,里衣,应有尽有,夜很长,她可以慢慢研究,这衣裳到底要怎么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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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泠寒过来的要比以往晚一些,孙倾婉这一夜,将泠寒柜子里十几件衣服都看了一遍,不同款式,不同的系带位置。
她还特意研究了玉带的结构,系在腰上的方法,如何解开。
女子胸有成竹,所以当泠寒来的时候,她鼓起勇气,主动上前,为他宽衣。
整整一个晚上的学习并不是白费的,孙倾婉慢慢将手伸到泠寒的腰后,然后准确找到位置,迅速解开。
玉带滑落,衣袍便跟着松散开来。
她再摸索着泠寒腰侧的位置,男子肩宽腰窄,笔直有型,她去解他衣袍上的系带,指腹触碰,两人咫尺间,她能够清楚听到他气息。
一件,两件,三件……
孙倾婉心里默默数着,最后摸到男子宽阔健硕的胸膛,手指触碰到腹肌,一阵冰凉。
这不由得让她想起了昨夜他抱着她时的那种感觉,下意识缩回了手。
“陛下,好了。”
她怀里抱着男子的衣袍,小小的她,三件衣服抱了个满怀。
她微微低垂着眸子,面颊红红,瞧不出是在想什么。
她有心事,她要借着这次机会讨好泠寒,求他让她回家去救父亲。
她摸不清泠寒的喜怒,所以不知她的要求会不会惹怒他,今日刚好是入宫的第三日,她有些怕。
“你没洗澡?”
男子并未在意小姑娘眼中的异样,目光落在孙倾婉干松的发上,他喜欢看她头发湿漉漉的样子。
特别是滴下的水珠落在璞玉上,那沾满了水珠的鲜桃,一定鲜美无比。
只是今日她穿了件交襟寝衣,不似往常那种若隐若现的薄纱,而是棉制的。
寝衣严严实实的遮住了她的身体,只露出纤白的玉颈,什么都看不到,不免有些烦躁。
“已经洗过了。”她低垂着眸子,弱弱回答。
三日下来,她似乎已经摸出了些泠寒的生活规律,这人不但讨厌阳光,喜欢黑暗,还是个昼伏夜出的怪人。
三日他都是天亮起时回来就寝,晚膳左右,天色渐渐擦黑离开。
他的生活是跟正常人颠倒的,所以导致孙倾婉每天早晨一起来,就要被拉着去沐浴更衣,然后再陪着泠寒继续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