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舒说完后,又朝虞楚息轻笑道:“郎君,你要不要试试?”
虞楚息神色纠结,还没有开口,这时忽然从他们身后传来一道端肃醇厚的声音:“小友,你说的这个方法可是真的?”
谢舒回头望去,只见两人刚才停留的那么一段时间里,有一个约莫五六十岁的老人和一个童子赶了上来。
那老人穿着布衣棉鞋,样子有些年迈,但从他的面色以及声音来看,他爬了这么长的路,只是喘.息急促了些,看上去依旧精神矍铄,暗含神采。
谢舒点点头笑道:“自然是真的,老先生一试便知。”
那老者闻言,细细打量了他一下,又问道:“你这些道理是从什么书上得知的?”
这谢舒倒有些不好回答了,不过这些大多也是他多次爬山总结的方法,谢舒于是这般答道:“并非是书中得知,只是晚辈躬行实践而来。”
那老者闻言,凝目不语,又兴味十足地看了他们一眼道:“原来如此,多谢小友,那老夫不打扰二位了,先行一步。”
见那老者带着童子继续开始爬山,很快只留下一个背影,谢舒回过头看着郎君笑道:“你看,这位老先生就是经常锻炼,身体才这样好,郎君你说,我们要不要继续走?”
虞楚息脸上已经笼罩了丝丝热气,他哪里想得到刚才那一幕还落到了别人的眼中。
尽管那人是一位老人,行为举止也端谨有礼,可虞楚息还是有些难为情。
虞楚息不由得瞪了面前这个罪魁祸首一眼,最终还是点点头,答应再继续走。
接下来,虞楚息尝试着谢舒所说的方法,还真没有那么累了,他也没有再停下,干脆一鼓作气地往上走。
直到看到栖霞寺高高低低的屋舍,佛堂钟楼的近影,虞楚息方才感觉到自己腿脚麻软,每走一步都好像走在石头尖上一样。
这次还不待虞楚息开口,谢舒便低声询问道:“郎君,还能走吗?要不要......我背你?”
虞楚息闻言,眼睛都微微睁大了一点,几乎不敢相信,刚才那个还铁石心肠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,他心里不免意动,可是看了一眼谢舒,又狠狠心摇头拒绝了。
虽然虞楚息看得出来谢舒现在不像有多累的样子,但走了这么长的路,让他背一个人又能轻松?而且他两个月前生的那场病也才好了没多久,哪经得起自己这样?
见郎君拒绝自己,谢舒想了想,又伸出手道:“那郎君,我牵着你上去。”
虞楚息长睫一颤,这才将手轻轻地放上去。
两人携手将栖霞寺门口这段最陡峭的路程走完,这时松开手,只见栖霞寺的门口,风荷洗墨他们已经在那里等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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