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原身到底是什么情况......
不过这样一来,之前的种种疑惑也说得通了,为什么这里除了洗墨之外,再也没有别人,为什么洗墨又劝他好好在这里过下去。
见谢舒神色不对,洗墨暗恨自己嘴快,入赘这两个字,他在谢舒面前从来不敢说,怎么刚才一时冲动,就这么说出来了。而考个功名,更是谢舒的逆鳞。
在金陵,谁不知道主子曾经的事迹,十四岁就中了秀才,何等风光......
可之后的两次乡试,主子一次也没有中过,还从金陵书院中退了出去。
洗墨脸一白,忙补救道:“主子如今已是生员,慢慢考就是了。”
听到这话,谢舒也回过神来,生员这两字是科举中才有的,在府、州的学院举行的岁试,录取后即为“生员”,通称“秀才”。这里原来也有科举考试,看来即使历史不同,但怎么衍变却差不了太多。
而在古代一旦中了秀才,便脱离平民阶层,称为“士”了,难怪洗墨一开始称呼他为谢相公。
想明白了一切后,谢舒朝着面前这忐忑不安的少年淡淡一笑道:“确实,从前是我想岔了。”
谢舒如何看不出洗墨说这话时的良苦用心。
谢舒才来到这世界不久,一直在他身边妥帖照顾他的唯有这名比他还小许多岁的小厮。也是因为对方的赤诚,给谢舒一种值得信赖的感觉。
只是谢舒注定不可能告诉对方真相,并且还要为自己性格有所转变做铺垫。
没曾想主子不仅没有恼怒,还听进了劝。
洗墨仿佛踩在云端之中,有一种格外不切实际的感觉。可这样的主子实在是太好了!
洗墨从来没有像这般盼望过,希望谢舒能够一直像现在一样。
他几乎要喜极而泣,若不是怕被主子看到,他差点想转身抹泪。
看到洗墨再次红了眼圈,谢舒在心头无奈地叹口气,他若无其事地轻声道:“洗墨,你取一面镜子给我。”
洗墨立刻“诶”一声站起来快步去外间拿镜子。
过了一会儿,洗墨已经神色如常,将一面磨得光亮的铜镜递给了谢舒。
谢舒接过铜镜时手微微一顿,才照向自己。
看清铜镜中的面容时,谢舒是有些吃惊的。
铜镜中的那张脸是如此的熟悉,竟然和二十岁的自己长得十分相似。
只是即使铜镜模糊了面色,谢舒也能够看到现在的他脸上带着病容,瘦的有些脱相,因此看起来有丝颓唐之气。
不过这些都是能够更改的,原以为到另一个人的身体会很难适应,毕竟谢舒已经习惯了自己本来的面容,现在这样最好不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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