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琪觉得不妙,非常不妙,现在这两人都同离谛有仇,而自己受离谛宠爱,也就是这二人同自己也都有仇。
落到其中任何一人手里,他都没反抗之力,更何况是两个人。
许长老站在唐长老身边,笑吟吟地打量着身体僵直的猫崽,道:“唐兄不如把这小贼交予我,容愚弟仔细研究它是怎么魅惑了离谛,对千姿百媚的美人一点兴趣也没有。”
林琪胸口狂跳,四肢冰凉。许长老惯是会使一些阴私手段控制人的,从来也不懂得怜香惜玉,前几天殿上那个主动开□□待的侍女,就是知道纵使自己不说,仍然会被许长老暗中灭口。
若是落到了姓许的手里,恐怕就难逃一死了。
他哀哀切切地望着唐长老,发出一声细弱的叫声。
“不必,我另有谋划。”唐长老心中微微一软,将猫崽递给跟在身后的另一位敦厚妥帖的年轻弟子,嘱咐道:“找人好生看着,还有大用。”
年轻弟子连忙躬身接过猫崽,双手捧住,仿佛是从来没见过这么柔软而弱小的生物,生怕用力过大,就会被自己一不留神弄死。
林琪乖顺地伏在他的掌心,轻轻地叫了一声,透若琉璃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,小爪子紧缩,尾巴也顺从地落在身后,仿佛十分瑟缩而畏惧。
年轻弟子看着灰扑扑的猫崽,轻轻地抚了抚他的毛发,使了个净化术荡去他的一身灰尘,然后轻声安抚道:“别怕,我不会伤害你的。”
林琪眨了眨眼,似乎是安下心来,顺从地被年轻弟子带到了侧屋里。
而堂屋内的长老们在唐长老回到屋里后,又继续之前的争吵,在年轻弟子关上门后,争吵声模糊下来。
侧屋并不宽敞,只点着一盏油灯,黄红的火光在灯芯上跳跃,屋内桌边还分散坐着几个年轻弟子,见到来人后起身行礼,道:“大师兄,二师兄。”
捧着林琪的年轻弟子是大师兄唐昼,而跟在他们身后进屋、提议杀猫灭口的则是二师兄唐晔。两人都是唐长老宗族内的旁支弟子,被唐长老收为徒弟加以教导。
其中一个身着粉衣的年轻女弟子十分眼尖,立马就凑到了大师兄面前,好奇地打量着大师兄手里的猫崽。
林猫崽前爪并拢冲外,下颌抵在前爪上,头部上扬,微微支棱起一半耳朵,透亮的眼睛如同静谧的湖面。
粉衣女弟子相貌娇憨,嗓音清脆,俏生生地问道:“大师兄,这是什么,好可爱啊!我可以摸一摸吗?”
大师兄唐昼忙拂开女弟子伸来的手,道:“小心点,这小家伙就巴掌大点,别一不留神给弄伤了,师父交待我要好好照顾它叻。”
说着,他就捧着猫崽坐到灯下,仔细地打量着林猫崽,一脸温柔荡漾。
他深情专注的目光吓得林琪一阵胆寒,可千万不要再出来炮灰攻之类的生物了,光是两个正攻打起来就够可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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