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椅在磕碰中向后滑出去一米远,他慌乱地尝试着抓住些什么,却只是在空气中仓促地挥舞了几下,身体不受控制地直直向后倒去,后脑磕在椅子腿上。
昏迷的前一秒,他忽然想起看到的最后一条评论,“什么人品低劣的玩意,去他妈的烂尾,作者怎么不穿进去亲自体验一番。”
空气一阵波动,渐渐撕裂出一个闪着白光的圆形通道,他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叹息,身体就在着白光中缓缓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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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不知过了多久,林琪艰难地睁开眼,脑海中还回荡着模糊低沉的声音。
林琪想抬手揉一揉嗡嗡作响的脑壳,却发现自己正以一种别扭的姿势半躺在床上,双手缚在身后。艰难地调整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后,他谨慎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。
鎏金大床上系着精致的暗红色床幔,配以同色浮金纹云被。他正靠在一只玉枕上,触感温凉。
林琪向床边挪动身体,从暗红色的寝被中探出脚踝,小心地拨开繁复的床幔,探头向外望去。
殿内无人。
寝殿华丽而宽敞,地上铺着厚厚的织金丝地毯,在淡淡的阳光下闪动着微弱的光亮。
艰难地探出上半身后,他忍不住更进一步,踩在厚重的地毯上,微长的暗金色地毯绒毛包裹着白皙柔软的脚踝。
触感柔软,却又带来一点痒意。
宽大的绸带红的发艳,绸带下的手腕上有些红痕,腕骨细软白皙,在红绸的映衬下就像一块软玉。大抵是为了好看,又或者是没有提防,宽大的红绸仅仅从上半身流泻而下,垂落在地毯上。
林琪定了定心神,记忆慢慢回炉。
上一刻他还在书房里愉悦地码惊天be大结局,然后欣赏了几条恶毒评论,再之后,刚一站起来就因为腿坐麻了嗑昏了过去。
现在这个情况,他是被绑架了?
可这古色古香而又极致华丽的地方,看起来实在不像是绑架。
他低头打量了一番自己现在的处境,双手被缚在身后,上半身的红绸交织错落,松松散散。
嘶,这是什么奇怪的恶趣味?
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的三流写手,此情此景不得不让他联想到某些不太和谐的东西。
林琪努力将双手并拢,指尖向上,尝试勾动着绳结,不过片刻就累的气喘吁吁,双臂酸软无力,手腕磨得有些刺痛,红绸却越缚越紧。
这个人束缚手法还不错……林琪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,虽说他平日里也就码码字,追追剧,打打游戏,但体力也不至于差到这个地步吧。
看到靠墙边摆着一面巨大的水镜,林琪控制着身体艰难地挪了过去。
映在镜中的是一张白皙却陌生的面孔,看起来不过十八、九岁,柔和俊秀,带着点天真的稚气。
林琪慌张地看着着镜中的自己,陌生的脸上同样用惊慌失措的表情看着他。
仔细看看,却又带着点熟悉的感觉,就像是……像是几年前的自己,轮廓却更加柔和,容貌也更加精致,有一种不谙世事的昳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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