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沅闻言,便从阳台退了出去,他也没有动别人东西的习惯。
赵听严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:“幸好,幸好没碰。我可不想被扔下去。”
虽然三楼摔不死,摔个半残还是有希望的。
*
几年不学习,再次回到课堂,温沅根本学不进去。
于是,他又睡了一上午。
这一上午他同桌一直没来,也没有老师打扰,倒也睡得舒坦。
他看了眼时间,站起身,刚想出门去,被赵听严一句叫住:“沅哥,干什么去?”
温沅回头睨了他一眼,摇了摇手中的包装精美小蛋糕。
赵听严脑子一抽:“偷吃蛋糕?你变了沅哥,有好吃的竟然不叫我。”
“……”
温沅很想看看他脑子里装的什么,盯看半晌。也没看到下手的地方。只能开了尊口:“送人。”
赵听严刚想问送谁。
忽然想起来!还能是谁!
他哭丧着脸问道:“沅哥,你不是从良了吗?怎么又要自甘堕落了?”
温沅:“……”
赵棒槌又接着道:“堕落也不是不可以,咱能不能换个人,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?”
温沅干脆利落的送他一个字:“滚。”
*
行程表上记得不错,江岑果然这个时间去图书馆。
温沅刚好在去图书馆的路上截到人。
江岑看到人似乎很不爽:“干什么?”
他看到温沅手中包装精美的蛋糕,嗤笑道:“你不会想把这种东西送给我吧?”
“温沅,你脑子里天天在想什么?”
温沅这会儿心思没在他身上,目光一直向花坛瞥。
花坛边的树上靠着个人,阳光斑驳下皮肤格外苍白,虽然带了点病态,却越发显得眉眼清晰。
时曜。
江岑对于温沅的无视很不爽,他向前走了几步,低吼道:“你听我说话了吗?”
温沅这才回头,黝黑的眼神看着他,神色带了点厌倦。
江岑看了他一眼,觉得这个温沅似乎同之前不太一样,像是洗去铅华,整个人如孤松落雪一般清傲。
他看着他浅淡的唇色,倏然有些不清醒,却还是没忘记冷哼一声,抬着下巴说:“当然,收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仿佛接受了蛋糕,是受了天大的恩赐一般。那神情仿佛在说:还不赶快拿过来。
温沅看向江岑,瞧着他不屑的神色,倏然露出个笑,江岑被这笑晃了眼,有些愣愣的伸出手,去接小蛋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