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面对面停下来,戚白犹豫了一下,最终没有给樊快雪拥抱,只是在接过他的行李箱拉杆时,隐蔽地握了一下他的手,然后便转身,并肩朝不远处的车子走去。
“我闹绯闻了。”樊快雪朝戚白冷白的侧脸上瞥了一眼,忍不住拿胳膊碰了碰他,“你穿成这样不冷吗?嗯?”
“我怕我不穿成这样,今天你还只是闹绯闻,明天绯闻就坐实了。”戚白毫不介意让樊快雪知道他吃醋了,语气酸得不行。
樊快雪无语又无奈,微不可闻地叹息道:“我是那种只看脸的人吗?我在你心里就那么肤浅?”
戚白义正言辞道:“这跟你肤不肤浅没关系,只是我比较有忧患意识。”
樊快雪舔了舔后槽牙,最终鉴于这个停车场里并不仅仅他们两个人,没敢做什么放肆的举动,只把脖子里的围巾扯下来,给姓戚的狠狠缠了两圈。
戚白被他缠得呼吸不畅,嘴角却微不可闻地翘了起来,伸手把围巾松开了一些,指了指他一侧的衣兜:“手机一直在响,是绯闻对象找你吧?不看看?就让人等着?”
那语气太欠了,樊快雪恨得牙痒,心里更痒,恰好走到了车旁边,借着车身的遮挡,他伸手去捏戚白的脸,却反被戚白抓住手,在掌心里印了个干燥柔软的吻,触电般的感觉瞬间顺着中枢神经蹿向神经末梢,樊快雪怔了一下,喉结狠狠地上下滚动,扯住戚白脖子里的围巾把人拉近了,在他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。
还没来得及松开,身后的车门突然响了一声,是解锁的声音,樊快雪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,隔着车窗玻璃,恰好看到驾驶座上影影绰绰坐了个人,视线还碰上了,要不是他确定这就是戚白的车,估计得惊得心律失常。
他在戚白腰窝一侧点了一下:“你怎么不早说司机也在?”
戚白一脸无辜:“我以为不用避讳司机。”
樊快雪看着戚白脸上跃跃欲试要搞事儿的表情,心头紧了紧,他果断拉开后排车门坐了进去。
陆平已经下车走了过来,戚白把行李箱留在车门一侧,绕到另外一侧,坐进了后座。
后备箱打开又关上,却迟迟不见陆平回到车上来,樊快雪有些烦躁地朝外面看了一眼,戚白忽然朝他勾了勾手指。
樊快雪靠了过来,戚白在他耳边说:“司机知道老板要和对象亲热,去抽烟了。”
气流拂在耳边,樊快雪的一侧耳朵先是不受控制地发热,然后整个胸腔都滚烫起来,他一把把戚白压在后排座椅和车门的夹角里,亲了下去,然而很快,他就丧失了主动权,被戚白攻城略地,最后两个气喘吁吁地分开,鼻尖相贴,亲昵地磨蹭着。
“待会儿去哪儿?”樊快雪哑声问。
戚白近距离看着他的眼睛,语气乖巧中透着一点戏谑:“看你,你是想回家还是跟我回我那边?”
樊快雪蓦然想起戚白上次关于‘洞房花烛’的封建糟粕理论,他狠狠地蹭了蹭他的鼻尖:“我家里的花儿还活着吗?”
戚白愣了一下,才想起来樊快雪去M地之前曾经把花儿托付给他,他顿时有些不确定,后退了一点距离:“不好说,我还没顾上去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