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白扬起嘴角笑了一下,眼底闪过一片灰暗的光,他上前一步,抱住樊快雪,压着后脑勺,强迫对方看着自己,吻了上去。
樊快雪在他贴上来的时候都还是懵逼的,唇缝被对方急切又反复地舔/过,舌尖轻易滑了进去,他猛然反应过来,死死咬紧了牙关,事关男性尊严,他势必要死死捍卫。
但是他忘了一件事,姓戚的不光有舌灿莲花的柔软三寸,还有一次次在他面前表演脱/衣的罪魁祸手,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,已经撩开他上衣下/摆。
慌乱中,肾上腺素也急剧飙升,胸腔里的氧气显得不够用,他只是张开嘴轻轻喘/息了一下,就让戚白彻底占领了城池。
门户一旦洞开,下一步面临的便是所向披靡,风卷残云。良久后,他总算想起来要组织一点抵抗来装点门面,然而他的抗争却显得那么无力,微微探出一点的舌/尖在戚白看来更是欲/拒还迎的邀约。
理智已经彻底没有了,不知道怎么后退着回到卧室,又是怎么被推倒在床上。
不过在身体陷入床垫的那一瞬间,他总算清醒了一点,戚白眼底的欲/望明显又炙热,似乎想要把他彻底吞噬,他本能地紧张起来,身体的肌肉紧紧绷了起来。
戚白感觉到了,停下了解他皮带的动作,然后望着他看了一会儿,轻轻压了上来,像是野兽对待猎物那样,把樊快雪拥在怀里,反复在他颈/窝/胸口磨/蹭流连,却又珍而重之地没有舍得下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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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戚白的手机在床头响起,樊快雪见他睡着不起,伸手拿过,塞给了他:“接电话。”
戚白摁下接听键。
“戚总,你还在畅新园吗?”陆平声线平稳地问,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晴朗一样。
“唔。”
“……”陆平静了一秒,“我现在过去接你去公司开会,要给你带衣服吗?”
“带。”戚白短促地说。
“好的,我大概四十分钟后到。”
“嗯。”
挂了电话,戚白抬手揉了揉眉心,坐了起来,朝旁边躺着的樊快雪望去。
樊快雪:“……我去给你做个早餐。”
戚白倾身压了过去:“亲一个。”
想到昨晚的情形,樊快雪不觉恼火:“滚蛋。”
戚白不由分说压在他:“亲一个,亲一个嘛,又不是没亲过……”
樊快雪被他摁着接了一个绵长的吻,在干柴烈火燃起来之前把人给推开了:“牙刷有新的,在洗手池下面柜子里,剃须刀就在台面上。”说罢他匆匆下床,推开门出去了。
戚白探着上半身看他,直到彻底看不见了,才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。
早晨樊快雪没弄太复杂的,就煮了牛奶,煎了鸡蛋,另外热了一屉包子。
戚白吃完,陆平正好到了门外,门铃响起,不多不少,正好是四十分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