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子被抢走就抢走了吧,戚白不执著,猫着腰下了床,拿着衣服快步进了卫生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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龚素贞教美术,暑假里在一间绘画工作室里兼职,一早就带着茉茉去上课了。家里不做早饭,餐桌上空空如也,只压着一张她给樊快雪的字条,让他不要忘了下午送樊时晴去上课外班。
樊快雪把便签纸揉了揉扔进垃圾桶,瞥了眼樊时晴紧闭的房门,心想那小子估计还在睡,他走过去‘砰砰砰’在门上拍了几下,像是跟门有仇一样:“樊时晴,起床了,太阳晒着屁股了。”
樊时晴在里面回他说:“骗人,咱妈昨天晚上说了,今天有雨,让我下午去上课的时候记得带伞。”早晨刚醒,小奶音还有点哑。
樊快雪丝毫没被哑哑的奶音戳中,朝窗外瞥了一眼,天确实阴着,他提高了声音说:“就是下冰雹也跟你没关系,赶紧起来,吃完饭写暑假作业。”
房间里面,樊时晴哀嚎一声,嚎得惊天动地。
樊快雪皱皱眉,再侧耳听,里面又没了动静,他知道樊时晴的磨蹭劲,收起戏谑的语气,沉声说:“限你十分钟之内穿衣洗漱出来,否则今天别想碰平板。”
然后他听见里面扑通一声,不知道樊时晴把什么扔在了地板上。
樊快雪笑着摇了摇头,没多做理会。
七岁的孩子也有脾气,他再跋扈,也不能不让人发出来,隔着裤兜捏了捏烟盒,转身下楼去买早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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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午,樊快雪把樊时晴的小桌子也搬到他们房间,好方便监督他学习,三个人一字坐开,樊时晴写暑假作业,他和戚白写卷子。
多少年没做过题了,樊快雪对着卷子,虽然能够想起来,简单的题也都会做,但还是坐不住,想想还有未来漫长的高三和大学四年,他烟瘾又犯了。
所以没多一会儿,他就借故天气太热,厨余垃圾不扔会有味,下楼去抽烟。
听着外面的大门关上,戚白偏过头问樊时晴:“时晴,问你件事儿?”
樊时晴大眼睛眨了眨:“什么事?”
戚白:“你哥平时在家里看电视吗?”
樊时晴想了想,点头:“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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