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男子皆是偏瘦的清秀,走在前侧引路。
堂中的装饰也是偏雅淡的,白青为主的纱幔垂地轻拂,插花摆件皆照映着冬日霜雪似的寂寥。
看得出,此处掌事的品味应当不错。
绕过一扇屏风,眼前一字排开了十几个男子,穿着半遮半掩的青色纱衣,从高到低,从精壮到瘦弱,应有尽有。
男子们看着宋衔之,皆是跃跃欲试,却规规矩矩没什么大动作。
「p客」宋衔之看得哑然,不免想,这年头,搞基的还针是不戳,类型竟如此丰富……
他看了一圈,最终还是将视线放在了一个微垂着头,身形偏瘦弱,一看就是小零的男子身上,抬手一指:“就你吧……”
这种软乎乎的小零,应该最是好讲话。
引路的人立马朝那小零招了招手,又对之交代道:“晚冬,好好陪公子。”
被叫做晚冬的含蓄点头,踩着莲步走了过来,抬着细瘦的手臂,就要往宋衔之身上缠。
沈铎气的耳朵都红了,却只能死命压着,装模作样的先一步出手,猛地抓住了那小倌的手。
他仰着头,努力笑得很甜,脆生生道:“大哥哥,我拉着你吧,我喜欢走在中间——”
小倌被他一抓,只觉得手上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,疼得眼冒泪花,却也不敢在客人面前表露。
他疼的没了心思,只能僵着唇角将两人引进了包房内。
进了屋里,脱离的魔爪的小倌先是点上了一只清淡的熏香。
宋衔之一坐下,转过身来的小倌便再次迎来,扭着细软的腰肢想往他腿上坐,他脸上带着与方才截然不同的笑,媚眼如丝。
就好像,突然从一个软绵绵的小白兔变成了吃人的狐狸精。
只是还没等他靠近宋衔之,一边脸色一直很差的小孩,便好巧不巧的在这时来了个平地摔。
巨大的声响,弥漫的鲜血。
宋衔之看着原本走地好好的,突然就摔了狗啃泥的沈铎:(=_=)呃……
沈铎仰头看着他:(???ω???)哼哼——
他一点没留着力气,两只手都摔出了血,单是看着就让人疼。
宋衔之心里抽了一下,对上对方的狗狗眼,半晌,还是叹了口气,将憋着不敢哭出来的小孩抱了起来,又招呼小倌帮忙取了药来。
沈铎目的达成,面对得之不易的机会,也不敢过分造次,乖乖蹲坐在宋衔之的膝盖上,手指绞着衣摆,和他面对面。
“师兄——”他委屈屈的眨巴眼,又将手举到宋衔之面前:“手好疼,师兄吹吹——”
宋衔之其实已经心软了,毕竟谁能拒绝一个泪眼汪汪的奶狗子。
但他却没动,只是抱着手臂,淡淡道:“哼,疼吧,谁让你不小心。”
沈铎挤着眼救下泪,而后猛地扑进宋衔之怀里,使出吃奶的劲号啕大哭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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