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衔之自然什么都没看见,更不知道沈铎脑子里都是什么颜色废料,将小孩擦干之后便自如的脱了衣服,也坐了进去。
他在浴桶四周简单弄了个结界,普通人看不清。沈铎修为不够,他也就没防备,舒舒服服的眯着眼泡,偶尔抬手擦一擦。
修长白皙的手很有骨感,不似普通男子的宽大,师兄的要窄上一些,看着很是秀气。
白生生如剥开菱角的指尖透着淡粉,在水汽氤氲中,敛着水珠,在那凝脂般的肩头绘出湿漉漉的画。
可这画分明尽是清透的白,再至纯至洁不过,却无端透出深深的涩气。
不远处的床上,沈铎眼睛都看直了,不自觉地吞咽了几次口水。
白雾成了很好的屏障,适当遮挡了视线,但朦胧不破的感觉,却令人越发痴迷。
画面好似长久定格在了这一秒,直到一声尖叫夹带着陶壶落地碎裂的声音响起。
躺在浴桶中,被热水泡的面色酡红的宋衔之瞬间便睁开了眼。
楼下妇人的哭叫声还没停下,楼下一片嘈杂。
宋衔之面色一凝,意识到可能出了事,连忙起身,手一扬将放在凳子上的衣服拿到了手里,一边穿,一边跟沈铎交代:“多多,你呆在此处不要走动,我去去就来。”
话说完,等了半天也没得到回复,宋衔之拿起桌上的佩剑,抬头。
不看还不要紧,一看,才是吓了一跳。
只见床上的沈铎裹着被子,像个笋头一样坐着,耳朵尾巴竖地笔直,正怔怔地看着自己,鼻孔里淌着两管鲜红的鼻血。
宋衔之急忙上前,拿手帕给小孩堵住,自言自语:“怎么突然流鼻血了,这两天吃的火气太大了?”
沈铎从木讷的摇摇头,片刻,又疯狂地点头,掩饰自己的异状。
宋衔之叹了口气,心道,都是自己疏忽了。
自己喜欢吃辣一点的也就算了,竟然还让个小孩一起吃。
“抱歉多多,师兄要先下去救人了。”宋衔之将手帕塞进沈铎手里,飞快在他额头亲了一口,转身离去。
沈铎捏着手帕,鼻血又汹涌了一些。
宋衔之速度极快,眨眼之后,沈铎眼前便只剩了摇摆的门页。
门大力拍在墙上的声音,将沈铎从旖旎的幻境中拉了出来,他这才想起来。
师兄走的时候,可还是方才那副诱人的模样,沾着鼻血的小脸顿时一垮。
沈铎面色阴沉的从戒指中抽出了自己四十厘米的长剑,气势汹汹地跟下了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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