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弟,我们现在就出发吧。”
沈铎冷着脸,不说话。
宋衔之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:“这,还要麻烦……”
“不管……”
沈铎无情开口。
师兄竟然允许这死狐狸抱自己,却不让他抱。
(^_^)
他,很!不!爽!
宋衔之也知道沈铎和关洱和不来,人家不愿意帮忙他也没办法:“好吧……”
就是小狐狸这么个成年男子,他一个人搬多少有点吃力了,宋衔之思索了一下,打算调整一下姿势把人背起来。
没想到他刚一动作,上一秒还说不帮忙的人便先他一步,将关洱提着腰带拎了起来。
宋衔之看他不费吹灰之力,肌肉的包裹的手臂上浮动着浅淡的灵气。
惊得咋舌,恨不得敲敲自己的脑瓜子,他又傻了,有灵力都不知道用……
沈铎瞟了他一眼,手指一抬,关洱便整个浮到了空中。
他脸色冰冷,语气也算不上有多好:“走吧……”
说完,变便先一步走出了介子屋。
宋衔之也习惯了对方瞬息万变的脸色,挠了挠头便快步跟了上去。
介子房在他们身后缩成了拇指大小,飞快的收进了沈铎无名指上的戒指里。
宋衔之这才看清他们所在的位置,正是锦水村的村口处。
村门是简陋的木头搭的,几年未经修葺,风吹日晒,早已被腐蚀的斑驳不堪。
他们所处的位置较高,从上往下看过去,村里的景象便能一览无余。
残局之中,人影稀薄,大多都是闻风而来的散修,在妄图寻找着更加新鲜的线索。
今日的锦水村盛景不负,田野荒芜,蛛网横陈。
曾经被冠以锦水之名的河流也早已干涸,成了一洼死水。
被时间遗忘多年的地方,终是刻上了属于岁月的痕迹。
村子正中,那栋栋高深似囚笼的土楼,也已然坍塌,铺满方圆一里的残垣断壁像一个轰然倒地的庞然大物,苟延残喘的回顾着经年以前的日子,细数着每一个途径自己的人。
一双手轻轻附上眼帘,遮住了宋衔之的视线。
“别看了师兄。”
不过都是徒增伤悲罢了。
宋衔之恍然回神,又是泪流满面。
他抹了把泪,转身,唤出了配剑,跳了上去,声音微哑:“走了……”
微风拂鬓而过,吹干了眼角氤氲的水意。
柑山远去,日落西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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