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发前的这几天,几乎每时每刻,戚柏都和陆谴都形影不离。
一开始,戚柏连碰到陆谴的手都要紧张半天,后来他已经学会给陆谴早安吻了。
他不知道陆谴所说的“负责”里包不包括这些,他也不想问得特别清楚。
只要当他噘着嘴靠过去的时候,陆谴给他的回应是低下头,而不是推开他。这就够了。
他们夜里接吻,清晨接吻。
他们没有堂堂正正地宣称相爱,但戚柏单方面爱得很坚定。
越是这样,戚柏越是觉得怕死。
他前所未有地对于健康一事上心起来,不仅每天严格控制维生素的摄入,还开始勤加锻炼。
连续两天早睡早起,跑步健身。在大集结前夕,临时抱佛脚抱得非常真诚。
尽管陆谴认为,那些东西对于戚柏的病症是无从起效的,但在戚柏热情满满的目光中,他还是沉默了。
他不会告诉戚柏,每一次的吻就算作一副药,再做别的都多此一举。
那样的话对戚柏来说,太不近人情。
陆谴抹去了接吻的功能性的部分,只保留了它浪漫的成分。
他尽可能地鼓励戚柏,给他一些活下去信心。
只是当戚柏抄起一百公斤的器械要举铁练臂力的时候,陆谴还是出手了。
陆谴按住他细瘦的手腕:“这个不必。”
“要的要的。”
戚柏面色坚强,目露凶光,咬牙切齿。
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动用血脉之力,只使力气。但老半天了,手上的东西一点儿没动。
戚柏在陆谴一言难尽的目光中,自我安慰了一句:“我行,我一定行。”
陆谴:“你不用太行……”
“我用的!”戚柏急了。
一般情况下,alpha也好,omega也罢,就连相对来说比较弱小的beta,他们的身体在每一次使用血脉之力的时候,都会得到强有力的锻炼。
普通人类的健身,对于拥有血脉之力的人来说是多余的。
但戚柏认为自己现在的身体,不宜进行太多血脉之力的调用。
所以得从这一刻就开始勤加锻炼,增强机能,以延长自己的身体寿命。
而此时此刻,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鼓起肌肉的手臂,像是变成了一根针,就那么轻轻扎了陆谴的眼睛一下。
陆谴没来由的觉得,戚柏这种举铁强度,像是奔着张厌吾的身材去练的。
看着戚柏那么坚强的样子,陆谴无意对他的目标泼冷水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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