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和自己的同事们道歉,结果却发现其他人也开始恍惚了起来,朝着这次会场的总负责人走去。
奥罗头皮发麻。
他觉得这甚至都不像天赋能力,而是某种巫蛊之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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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谴活着的这些岁月,也并不是总是醒着,他多数时候会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,或者叫睡觉。
他不确定是不是因为陷入虚无的时间太多,导致他的记忆出现缺漏。
譬如他不止一次地怀疑自己曾弄丢过什么,或是忘记了什么。
他感到内心有过一种陷落。
丢掉的是人或者物,他不清楚。他甚至不知道那东西重不重要。
如果重要,为什么忘了?
如果不重要,为什么不忘干净。
此时此刻,他抱着戚柏,往酒店房间走。
脚下踩着酒店的地毯,但陆谴的脑海却不着边际地想起了空旷的山谷。
那里有呼啸的风,有即将坠下的夕阳和迫不及待溢出的月光,有尘土席卷飞起,迷了眼睛,又涩又疼。
怀里的戚柏已经停止心跳和呼吸。
如同风思留此前跟他形容过的那样,像是死了。
于是那种缺失感卷土重来。
……
脱掉戚柏衣服的时候,陆谴并不觉得有何不妥。
他现在是在救戚柏的命,他没功夫想那些旖旎的东西。
那些衣服被汗水打湿,挂在身上也是累赘。
陆谴将戚柏剥得干干净净,而后又仔细将人托在怀里。
会场里的alpha们乱七八糟的信息素,现在混杂在一起,形成了剧毒,压垮了戚柏的身体。
陆谴的掌心抚过戚柏的每一寸,都能感受到神经毒素已经在他体内猖狂地爆发。
几乎压制不住。
陆谴像之前一样,尽可能地为他疏通。
但他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词。
晚了……
晚了吗?
陆谴意识到自己的无力。
还有什么办法,可以尽快纾解毒素?
戚柏和他都没有腺体。
两个自找麻烦的人终于在这一刻力不从心了。
能量源通过掌心接触皮肤,在经由血液,慢慢与戚柏体内的信息素混合交融,以此消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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