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得去开会。”戚柏看完了通知。就站了起来。
有那么一秒钟,戚柏觉得头晕,但很短暂。
他认为是自己吃多了,但心底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升腾起了不安。于是忽然对大家喊了一声:
“各位……”
戚柏总是不着边际不修边幅,多数时候活泼跳脱,偶尔又飞扬跋扈。开心的时候跟人撒娇,不高兴了就凶相毕露。
这种样子的戚柏,大家见得多了,但这时候他却突然露出一个平时大家都没见过的笑。
搞得众人都有些紧张,连编外人员罗伊罗德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。
结果戚柏酝酿了半天,只说说:“我要走啦,你们慢慢吃。”
大家只当他又在逗乐,于是冲他挥挥手,让他赶紧滚蛋。
只有陆谴在听到他说“我要走啦”那一刻,感觉心脏猛然跳痛了一下。
他站起身,跟着戚柏走了出去。
因为脚步紧迫,竟然显出几分方寸已乱的模样。
风思留见状,得意洋洋地扬起下巴,哼笑一声:“老娘还看不透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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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戚柏。”
陆谴叫住了他。
“你怎么出来啦?”戚柏回头时嘴角上扬,好像对于陆谴的出现非常惊喜。
但陆谴没有笑,他问戚柏:“你不舒服?”
事实上陆谴并不确定这件事。
他纵然神通广大,也需要触碰到戚柏,才能断定他的情况。
如今,陆谴寄身于这副躯壳,没有精神力且能量源不足,为戚柏做治疗也有些放不开手脚。
他唯一能保证的就是,只要戚柏在他身边,他就能护着他不死。
但戚柏现在要躲他。
“我好着呢。”
戚柏边说边往前走,他的确感觉自己的身体还行,除了大半夜会害怕之外,暂时没有什么异常。
陆谴看他不打算留步,便跟了上去。
“不要瞒我。”他向戚柏提出这样的要求,连自己也觉得奇怪。
瞒了你又如何?
陆谴说不上来为什么不安。
“干嘛把气氛搞得这么严肃,我能满你什么。放心吧!”戚柏说完,为了增加可信度,还特地对陆谴说,“今晚给我留床位哦!”
“好。”
陆谴不问他昨晚为什么不来,也不问他今晚为什么来。
他想,戚柏活下去就行,别的无所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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