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帮助戚柏脱离这样危险的状态,当然是不二的选择。
更何况,对于陆谴来说, 戚柏只是个小孩儿。他和他之间,除了相距着漫长生命的鸿沟以外,本身也是两个世界的人。
换言之, 戚柏该是一个就算在陆谴面前完(香啊香)全发/情, 也不会对陆谴有任何影响的存在。
但打开浴室门的那一瞬间,戚柏望向他的那双充满依赖的求助的眼睛,却像一把锃光瓦亮的刀。
他那片平静了多年的海面,突如其来被这光划开了一道不深不浅的裂隙。
泛滥而起的不是什么滔天巨浪,只有一圈一圈的涟漪。
倘若不仔细看,很快就会恢复平静。
“我死定了!”
在陆谴走近以前,戚柏焦躁不安地缩在角落,比害臊更多的是懊恼, “六六, 我跟你讲, 原来比早/泄更可怕的是它完全出不来!”
陆谴看到他这么精神抖擞的样子, 倒也松了口气。
但戚柏的话变得很多。
他口无遮拦地告诉陆谴,他已经试了很多种手法, 但不管怎么做, 那种该死的状态一直消不下去。
而和他嘴上的坦诚相悖的, 是他从脸红到脖子的模样,以及那双四处乱闪的眼睛。
“没关系……没关系,其实每个月都会有这种时候。谁让我手术没做干净。其实一般忍忍就过了,当然,当然偶尔会需要自己动手,这是很正常的事,对不对?”
戚柏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,还是故意说给陆谴听。他背过身子,嘟囔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话,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。
“七百。”
陆谴原本想要告诉戚柏,光这样是不够的的,现在最需要的,是安抚信息素。
但戚柏突然捂住脖子,惊促地叫了一声,整个人失了平衡般往后倒去。
陆谴立刻走上前撑着戚柏的腰,但刚一碰到戚柏地身体,眉头下意识蹙起。
因为戚柏的浑身都太烫了,超过了寻常生理热的体温极限。
说明他的血液已经开始受到神经毒素的影响。
戚柏大概也对自己的身体情况有一些认知,他一边捂住脖子,一边哭着告诉陆谴,说:“我肯定要死了。真的,我要死了。”
因为他感到自己的腺体处好像要爆炸。
可他已经没有腺体了,那么爆炸的肯定就是他的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