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头:“北欧强武。”
撒母耳:“你能猜到?还是你记起什么?”
岑今勉力站起:“一直以来就有怀疑,丁燳青明里暗里说得很明显,帝释天也认识我。”顿了顿,他偏着头说:“从故事会开始,我就对命运碎片有一个基础的了解。命运,命运,操控地球万物的命运,如果它想改写一个人类的命运何其简单?
能做到让全人类一视同仁地遗忘、记不住名字,除了命运,还有谁能做到?
你和丁燳青都能记住我,都有命运碎片,很难说只是一个巧合——”
也不对,故事会结束后,丁燳青才拿到命运碎片,可他一直都记得岑今,只是认不出来,或者说不敢认?怕认错?怕希望落空?
岑今心念电转,思绪飞快,无法想象没有命运碎片的前提下,丁燳青怎么还会记得他?
如果他记得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人,结果醒来之后问及的每个人都告诉他,没有这个人,或许还会斩钉截铁地告诉他,这是你的臆想,丁燳青能不疯吗?
岑今垂眼,不敢再深思。
“无用的小聪明!”撒母耳不屑至极,扯动规则线一遍又一遍地命令岑今下跪,直到他膝盖露出白骨才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。“我还是喜欢你小时候的样子,像条流浪狗一样狼狈卑微,和垃圾为伍才是你的命运啊。你怎么能反抗?你们为什么总是试图反抗?”
表面质问岑今,实则谴责全人类对抗神明的罪行,撒母耳尽情地发泄他的不满和愤怒,句句彰显出祂极端的傲慢和轻视。
残酷的刑罚在岑今能忍受的范围之内,伤势复原的速度也很快,所以他不急于反抗,还有闲心观察撒母耳的每一个动作。
可他面无表情的顺从反而令撒母耳不满,祂认为这是黄毛的挑衅,黄毛践踏祂的威严,于是下手越来越狠,口不择言地刺激岑今,说丁燳青就在头顶眼睁睁看着他被折磨却不肯出手,明明强武在手,却连口气都不敢喘!
撒母耳:“他不敢动手!代表命运和裁决的两样强武都在他手心里攥着,试都不敢试,丁燳青他怕掉进我的规则世界里,他不敢救你啊。啧啧,可怜呐,你说他是真心喜欢你这个人,还是喜欢人类的信仰?你有没有想过你被他的甜言蜜语欺骗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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