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反正都是有罪之人,不如投喂‘懒惰’。相信我,这对他们来说是救赎的意义。]
小雀斑说这话的时候,笑容一派天真甜美,语气充满蛊惑。
“救赎的意义?关我什么事,我又不是普度众生的菩萨。犯罪自有律法惩处,何况救赎罪犯本身就是多此一举。
所谓审判的目的不过是利用可怕的刑罚压迫、恐吓,和罪犯逃脱罪行的侥幸心理,收拢一大批死心塌地的信徒罢了。”
岑今踩在肥胖男人的肚皮上,居高临下,面无表情,目光冷淡,握着蜂蜜罐伸向肥胖男人张开的大嘴,稍一倾斜便有黄澄澄如金子的液体倒下来。
[其二,就是‘嫉妒’的蜂蜜。以糖果人的身体为巢穴,每日勤勤恳恳地采着以他的‘嫉妒’为养料的鲜花花蜜,酿造出来的蜂蜜是举世无双的美味。]
只倒了一点蜂蜜就立刻停止喂食,肥胖男人不满足地咆哮,岑今另一手手指微弯,卡住上颚的镰刀‘呲啦’一下划破皮肉和骨头,直接穿透肥胖男人的下巴。
一点糖浆挨一刀,餍足和剧痛轮流刺激肥胖男人混沌暴躁的大脑,致使时刻处于狂暴状态中的原罪有了一丝清明。
“蜂蜜还是镰刀?”黄毛问。
肥胖男人啊啊地叫着,双手双脚抬不起来,双眼牢牢跟着蜂蜜罐走,死后忍饥挨饿的肠胃好不容易舒缓,强烈的满足欲促使他心随意动,操控整个被吞噬同化的房屋攻击黄毛。
手臂粗的肉红色肠子唰唰数声便将黄毛团团围绕,头部如沙虫裂开,露出犬齿密集的口器,伸出细长如蚯蚓的肉粉色舌头齐刷刷攻向岑今。
黄毛慢吞吞地说:“敬酒不吃吃罚酒?”
罗比因这惊险可怖的一幕而屏住呼吸,心脏提到嗓子眼,反观黄毛一动不动,稠密的攻击却在瞬间暂停,鳞集的肉粉色舌头仿佛高速撞击到什么硬物,尖端齐齐出现弯折并在暂停的下一刻,充血爆裂。
血水滋滋洒落下来,肥胖男人一边疼得呻吟,一边狼吞虎咽自身掉下来的一部分。
罗比看得胆寒发竖,深觉恶心。
黄毛抬起脚,脚尖点着穿透下巴的镰刀刀尖,不厌其烦地问:“蜂蜜还是镰刀?”
肥胖男人口齿不清地吐出一个单词,黄毛的手指向下一划,周身被定格的肠子像礼花一样爆裂,场面令人作呕。
罗比扶着被吞噬一半的桌子,听到黄毛又是‘蜂蜜镰刀’的问题,艰难举手说道:“他说蜂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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