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播,留作收藏。”丁燳青伸出手扣住岑今的后脑勺问:“还记得你昏迷前说过什么话、做过什么事吗?”
岑今把扣住后脑勺的手当成靠垫靠着,反正脑壳又重又痛,有支撑不至于太累,然而回想昏迷前干过的事,半晌后摇头表示他都忘了。
崩坏的脑壳没有发疯时的记忆可以理解。
丁燳青凉凉说:“你咬了我一口,在肩膀。”
岑今倒吸一口凉气,瞳孔地震,难以置信,不愿承认。
丁燳青接着说:“吞了我的血,留下牙印,要不要看?”
岑今罕见地出现迟疑的表情,视线随丁燳青的话而下滑,落至两边肩膀,贴身西服严实地扣到最上一颗扣子,白皙的喉咙处,凸出的喉结没有任何痣或疤痕,肩颈线过于流畅优越,让人忍不住想窥探究竟是定制的服装线条带来的视觉效果,还是本身肩颈线就如此优越。
此刻大脑不合时宜地回荡着丁燳青的话,他咬了丁燳青的肩膀,在上面留下牙印……
意思是牙印还在?留下牙印的肩膀是什么样子的?
“喂,想不想看啊。”
丁燳青声音冷淡带着一丝笑意,在诱导人心的昏暗氛围和特殊的地理位置比如床沿边发出邀请,还凑得挺近,两个巴掌的距离。
岑今开口:“脱吧。”
丁燳青:“……”
丁燳青看他的目光意味深长。
岑今面不改色:“我挺想看到底有没有牙印,不然过两天牙印消失、我没证据,可能会被讹诈。”
丁燳青:“承认贪花好色也没什么不好。”
岑今委婉:“我觉得影响不太好,不想认。”
丁燳青哼笑,扣着岑今后脑勺的手挪到前面,捏捏黄毛的耳垂、戳一下他脸颊才收回来,目光落在指尖,一边想着那份触感一边说:“没事,你可以贪我的色。不过我小气,看了得负责。”
岑今好奇询问:“那么多人看过你,你忙得过来吗?”
丁燳青抬眼,轻声:“杀得过来。”
岑今冲他笑了笑,就这话题选择闭麦,只是视线忍不住会瞟向丁燳青的肩膀,心想到底咬哪边,最后忍不住说现在三伏天,他穿全套西装不会觉得很格格不入吗?
丁燳青:“不会,因为我准备去参加葬礼。”
丁燳青起身,拿起搁置在床头柜的单边眼镜放在眼窝,镜片反光,像个披着西装绅士的皮其实准备在人家葬礼上砸场子的黑手党教父。
岑今诡异地联想到大雨中的葬礼,教堂附近的钟楼噹地重响,乌泱泱的黑伞像浮萍漂着,摩西分海般裂成两半,撑着把黑伞的丁燳青缓缓走出,在墓前放一朵白玫瑰,然后穿过一地死不瞑目的尸体,丢下沾血的白手帕走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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