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今满意:“独眼怪物和长发无脸女这两个谁才是真正的屋主?”
铜铃头:“他们都不是。林中小屋是活的,独眼怪和无脸女只是房客。”
岑今:“怎样才能成为屋主。”
铜铃头瑟瑟发抖:“不不不不知道——”
岑今话不多说,先照着头盖骨劈两刀,铜铃头忍不住哀嚎:“我真的不知道!我只知道独眼怪和无脸女怎么成为房客而不被吞噬。”
岑今停手:“说。”
“喂食!”铜铃头赶紧说:“什么都行,什么都吃,血肉即可,只要喂饱林中小屋就可以成为房客!”
这就是独眼怪偷猎怨童的原因?为了交房租?
岑今想起小屋客厅那面满是人类、动物浮雕的墙,还有堆满阁楼的尸骨,心想胃口太大养不起。
“你骗我。”
“我没有!”铜铃头尖叫。
“如果偷猎的血肉全部喂食小屋,独眼怪和无脸女还怎么祭拜独脚地公?少骗我,我早知道它们偷猎的哭孩是用来祭拜独脚地公。”岑今面无表情,目光又冷又丧:“你不老实,还是砍死算了。”
“我全说——”铜铃头快哭了,他从来没遇见这么凶残的人类,明明几分钟前还是被痛打的落水狗。
“因为一个月喂一次就够了。”
一个月吃一次?那养得起。
“为什么祭拜独脚地公?”
“独眼怪和无脸女祭拜独脚地公的最终目的是吞噬它,为了复仇,为了满足贪婪的欲望。因为他们最开始是人类,听说祭拜四海窟的独脚地公可以求财,所以杀了一个拐卖来的小孩。他们在密林里迷路四天,尸体腐烂后,随手丢弃河里,最后两手空空找到独脚地公。
没有祭品,男的就杀了女的,剥掉她的皮,冒充小孩肉欺骗独脚地公,贪婪地要了太多的金豆银裸,被暴怒的独脚地公撕碎脸吃掉……刚好撞上水库暴动,受到污染,由贪婪衍生出来的两只异物。独眼怪和无脸女直到现在都没有放弃独脚地公的金豆银裸,不仅想私吞它的财宝,还想吞吃掉它。而且祭拜独脚地公,不需要太多血肉。”
‘元宝香烛,生肉血食,问独脚地公,金豆银裸在何地’,民俗里全对上了。
水桶里的元宝香烛、偷猎来的哭孩,明明是禁区,独脚地公石像边却出现烧过的黄纸、蜡烛和奇怪的碎骨……林中小屋、独脚地公和怨童三者之间的关系串联上了。
岑今用砍骨刀背面敲着铜铃头轻声威胁:“记住你的身份,敢当二五仔试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