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。”萧程站起身来。
柏易珩伸手拿过萧程搭在床边的外套,“把外套穿好。”
萧程刚才躺在被窝里还不觉得,这会儿一站起来,外面的冷空气顿时冻的他一哆嗦。
他的双手都不太空,摁着针眼的棉签也不敢取,只好眼巴巴地看着柏易珩,具体说应该是看着他手上的外套。
柏易珩没忍住笑了一声,越发觉得这样的萧程就像一只无害的猫崽子,瞧着挺可怜的,却又让人忍不住想逗逗他。
“棉签可以扔了。”
“不会流血吧?”
萧程从小到大身体都很好,连打针都很少有,更别说是输液了,他莫名有些紧张,生怕自己一松开就看见一个血点。
“不会。”柏易珩抖了抖手中的外套,说话时的声音比刚才更温柔了几分,“把棉签扔了,穿外套。”
萧程决定相信柏易珩,把棉签拿开之后才发现,手上的针眼早就没流血了,只有棉签上残留着一点血迹,少的可以忽略不计。
“咳。”
他莫名有些脸红,感觉自己这么大个人了,还跟小孩子一样,“其实我知道它不会流血。”
柏易珩眼里还带着笑意,“行。”
萧程本想把外套接过去,柏易珩却没松手,只简单道:“穿。”
洛镜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,目光沉沉地看着两个人,看样子恨不得代替柏易珩。
萧程揉了揉鼻尖,感觉自己好不容易捂暖的手又有点冷了,顿时也不在乎究竟是谁拿着外套,两下就把自己的胳膊伸了进去。
洛镜书买的暖水袋还放在床上,萧程往后瞥了一眼,他倒不是因为这东西是洛镜书买的才觉得不舍,而是觉得这暖水袋还挺好用。
算了,咱也不差那点钱,自己回去买一个吧。
想到这里,萧程拢了拢衣服,“柏先生,走吧。”
大晚上的害的柏易珩等他这么久,萧程心里不免升起了几分愧疚。
柏易珩瞥了一眼洛镜书,感觉这人跟被抛弃的狗崽子似的,他唇角若有若无地勾了一下,回复萧程:“嗯。”
洛镜书想拉住萧程的手腕,又怕再被他甩开,只好压低了声音唤道:“程哥。”
萧程头也不回,“你今天说的话,我就当没听见。”
洛镜书就死了这条心吧。
他是那样的人吗?
洛镜书咬了一下腮帮上的软肉,疼痛让他的思维变得更加清晰,“我说的都是真心话,程哥,你考虑一下吧。”
“不用考虑。”萧程顿了顿,声音压低了一些,颇有几分愤怒:“我没那种癖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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