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桑桑垂下眼睛,容夫人看叶善离开,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:“你就是叶善说的人?”
田桑桑点了下头。她轻声道:“容夫人。”
听见她的称呼,容夫人眉头狠狠地皱了一下:“你喊我什么?”
田桑桑避而不答,垂头从包中拿出一份资料:“这是谢无冠要我给你的。”
容夫人接过,看到开头时呼吸就屏了起来,看到最后时手已经微微抖了起来。
“容夫人,还有一件事。”
田桑桑生疏地称呼着面前的女人。
她还记得田俊死时,这个冲过来抱住自己的女人怀里有多么温暖。但是她感觉自己的心渐渐冷了下去,用什么都无法回温。
她用着自己都不知道的轻柔嗓音,说出了最残酷的现实“我记起来了,爸爸他是自杀的。”
容夫人猛地抬头看向田桑桑,目光中有着难以置信
田桑桑垂下头避开她的视线,语气平淡地继续道:“他死的时候,是希望如你的愿。”
她扯出个嘲讽的笑意,“当初爸爸给我取这个名字,是想记住所有被桑波及的人。”
容夫人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两下:“够了——”
“不够。”
田桑桑抬起头看了看容夫人的反应,脸上露出一个很浅淡的笑,说完了最后一句话:“我觉得他失败了。”
“连自己都活不下去的人,怎么记住别人?
那张领养证明轻飘飘地落在地上,容夫人的脸色已是一片煞白。
另一头的叶善见两人结束交谈,放心地转头离开。
他发了几条消息,让人给田桑桑送去容夫人的把柄,抬头时发现街角停着辆轿车,降下一半的车窗露出谢无冠俊美无俦的半张脸。
叶善脸色一黑: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他知道谢无冠比自己更早离开,但是他不明白这人为什么现在还在警局门口,甚至还敢出现站在自己面前。
司机下来为人开了后座门,谢无冠坐在另一头,歪头打量他一眼,神情竟有几分无辜:“我来接你。”
叶善“呵”地冷笑了一声:“我们没什么关系,你来接我干什么?”
谢无冠露出几分受伤的神情:“叶老板,我们顶多算互相坑了,更何况根本算不上什么真的有威胁性的事情,怎么这么生气?”
他的目光落在叶善还亮着的手机上:“你早就盯上田桑桑了,对不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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