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善舔了舔唇,想起听见谢无冠解释的那一秒心里涌起的喜悦,觉得自己真是自私又可笑。
谢无冠看他把药箱扔到一边,冷冷道:“不要逼我把你摁在沙发上擦。”
叶善表情一滞,一直出走的理智终于回来了,意识到两人已经不是从前的关系。
他撑着沙发背缓缓坐直,表情也冷静下来了,弯腰把药箱捞回了膝上。
先是擦掉下巴上多余的药膏 ,然后细致地把刚才医生没来得及涂抹均匀的地方抹匀。
谢无冠就抱臂靠在小几上,看这人指尖在没有伤痕的地方打转。
碧绿的药膏在他指尖化开,随后在白皙的颈间推开。谢无冠看了半晌,冷不丁道:“怕痛?”
叶善没理他 ,打算自己继续慢慢磨,什么时候把这人磨得没耐心不用涂了算完。没想到这人放下手臂径直走来,双膝跨过自己的腿侧,把他摁在身下涂药。
这人没收力道,叶善颈间被药膏渍得火辣辣的疼,喉结不住上下滚动,随后被谢无冠一掌覆上。
“安静。”
叶善这才惊觉自己不住吞咽口水。他狼狈地遮了遮脸。谢无冠感觉自己掌心下小巧的喉结不动了,又恶劣地想看这人能保持多久。
不到一分钟,掌心下的喉结又控制不住,慢慢地上下滚动了下。
谢无冠慢条斯理地用了点劲压住那块骨头:“我说了,别动。”
叶善居然没挣扎,反而真的被驯服般开始忍耐起来,呼吸安安静静的,到最后肩膀都开始发抖还在努力忍耐。
谢无冠遗憾地移开了手,叶善很快察觉自己被放过,狠狠地挣扎了两下:“给我下去。”
他喉结先是报复般上下滚动了好几次,然后看谢无冠饶有兴趣看着自己的样子,耳垂火烧似得红了起来。
叶善刚才被压得严严实实,几乎整个人陷进了沙发里,此时扶着椅背重新坐直了身子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。”
谢无冠退回另一侧,懒洋洋地靠在沙发扶手旁,叶善却一点不敢忘记这人真正的攻击性。
这人就像是一只懒洋洋的虎豹,一只用大猫的外形迷惑人,一直到最后才露出自己的爪牙。
谢无冠听见这话,看了眼这人绯红的后颈,想了想,没有说桑有高层计划反水的事:“我要你等田桑桑记忆恢复。”
叶善一怔,眉头皱了起来:“什么意思?”
谢无冠没解释,他不久前终于把田俊死时的画面全部记起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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