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桑桑小小地惊呼了一声,手中的玛芬蛋糕要从倾斜的木质托盘中滑落,最后被一直大手稳稳扶住。
她抬起头,发现是虎子来了,丰秘正跟在他身后,此时意味不明地看着自己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虎子憨厚的脸上浮起点红色,但是因为黝黑的肤色而不太明显,等人站稳后退了两步。
“我给叶叔叔送蛋糕,”盯着丰秘审视的视线,田桑桑内心慌乱了一阵。
她努力镇定下来,朝虎子腼腆地笑了笑,俏皮地吐了下舌:“不过他好像在开会,我不敢进去了。”
虎子恍然,把托盘递给身后的丰秘:“我们带进去吧。”
跟在他身后的丰秘没有开口多说,只是在路过田桑桑身边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。
等人消失在自己视野范围内后,田桑桑脸上的笑容才缓缓消退。
她缓缓地吐了口气,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。
最近她总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场景,居然是自己穿着警服的样子。
她虽然不知道叶叔叔具体是干什么的,但是心中总有几分猜测。因此每次想到这样的场景,心中都会惴惴不安。
她紧握了下手,脑子里又跳出红顶房子和一滩刺目的鲜血。
她胸腔里的那颗心脏猛烈地跳了两下,好像在提醒她弄错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,可是田桑桑此时心神不宁,只能深深地吸了两口气,平复下自己的心跳。
另一头,虎子悄悄推开门,把托盘放在叶善面前的桌上。
两人溜进书房,在场的人刚才争了许久从哪里开始找谢无冠,此时仍没有吵出个眉头。
叶善瞥了一眼桌面上的蛋糕,还记得不久前有人和自己一人分了一半。
他心情变得更糟糕,挥挥手让多余的人离开:“随便你们怎么弄,把人给我翻出来就行了。”
等人都退出去了,虎子立刻上前道:“大哥,需不需要我去敲打敲打李绍。”
李绍就是刚才挑事的瘦长男人。叶善摇摇头:“让人盯着就是了。”
“听说隔壁组织最近内部也不太安稳。”丰秘笑眯眯提了句 :“不知道今年是什么年,居然都这么不安分。”
“不管他们,”叶善轻轻在膝盖上屈指叩起来,他不知在什么时候养成了这样一个习惯,每次一见他这样,丰秘就觉得腿上的伤疤隐隐作痛。
果然,过了一会儿叶善放下手,饶有兴致地问丰秘:“公司还要多久?”
听出他的意思,丰秘一阵牙疼:“差不多了,有谢总...咳,谢无冠的项目,我们再要几个月就可以初步定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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