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中发出一声脆响,男人静默两秒,痛苦哀嚎起来。
谢无冠朝田桑桑温和地笑了一下:“这样他就不闹了。”
田桑桑表情复杂。
——————
谢无冠让人去拿了绳子,就近把人捆在书房的桌角。
摆弄时无意间瞥见书桌上被翻倒的相框,只有一张孤零零的单人照片被放在上面。
那甚至不是叶善,是一个年轻男人。
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不放自己的照片,却放其他男人的照片,这一点太奇怪了。
田桑桑见他动作一滞,凑过来看了眼:“这不是我爸嘛。”
她道:“你认识啊?”
谢无冠收拾的动作缓缓停了下来。
他认识。
他记得那个梦,海边的年轻人就长这样。
他还记的上次叶善诡异的停顿。
田桑桑的确有照片上的男人的影子,但谢无冠却没看出来这男人和自己有什么相像的。
他心底似乎忽然堵了块石头。
【的确气质很像,】监管者的声音忽然响起:【大人,什么心情?】
谢无冠没碰桌上的照片,目光在四周梭巡了一圈,最后落在蜷缩在桌边的男人身上。
男人一遍哀嚎,一遍不干不净地痛骂。
他微笑了一下,走过时鞋底碾过下男人无力的手腕。
【这种时候你最好还是闭嘴。】
谢无冠说。
男人撕心裂肺的嚎叫在身后响起,田桑桑见他离开,有些惊慌地起身问他去哪。
“去接你叶叔叔,”谢无冠走下楼,听见问话时微微地回了下头。
深夜楼梯的灯光照不清他的表情,田桑桑只听见他晦暗不清的声音,像是藏着深深的阴霾。
二十分钟后叶善赶到了老宅,他一下车就顿住了。
门外已起了稀疏的小雨,谢无冠倚在门口点了根烟,昏黄的门灯落在他身上。车在门口停下,谢无冠闻声抬眼看过来的时候,指间的烟正好燃尽了。
火光消失在黑暗中,叶善快步过来的动作一顿。他转头吩咐了几句,身后带的一批人便一哄而散,纷纷去做自己的事情。
没想到叶善靠近的时候,谢无冠反而扔了烟转身走了,进了楼上。
叶善还是在书房找到他的。
一群人围在一边收拾侵入者,躲在旁边的田桑桑见叶善进来,激动地跑过去和他说今晚发生的事情。
谢无冠就倚在窗边,神情淡漠地看他们忙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