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 谢无冠脸上带了点笑, 举起双手示意自己的无害:“我只是走错了房间,罪不至死吧。”
那柄枪没有移开, 反而继续警告地用枪口敲了敲他的后心:“我再问一遍,你是谁?”
身后的声音还是冷冷的,谢无冠低声回答:“我只是来玩的。”
很快房门又响动两下, 谢无冠听见嘈杂的脚步, 屋内又进来了两个人。
很快, 身后抵着他后背的枪口松了松, 显然是拿枪的换了人。
一个脸上带疤的男人扶着人,阴沉沉从背后地盯着还举着双手的谢无冠, 低声问被他搀扶的人:“大哥,要不要直接动手?”
谢无冠神情淡然,哪怕被木仓指着, 俊朗的脸上也是一派风轻云淡, 怎么看也不像个正常人。
被问的那人似乎掩唇轻咳了两声, 呼吸里有止不住的急促:“先查查他的底细。”
今晚他来这里是一时兴起之举,没有人能提前料到。所以他不能确定自己中了药是有人不是有人蓄意为之。
叶善盯紧了面前的男人, 一双清隽的眼睛里闪过寒光:“查查他今晚是不是歪打正着。”
谢无冠有点无奈地放了下举起的双臂, 很快拿着枪的那人凶狠地道:“老实点!”
“不是, ”谢无冠的眉毛挑了挑,流露出了自然的无奈和对眼前这种情况的习以为常,“不用这样吧?”
他说:“能来这的都知道是什么场所,见到木仓正常得很。而且这是“桑”的地盘,你们真的要动手?”
谢无冠像是色厉内荏,拿桑的名号吓人。
桑是国内很出名的组织,行事一向强势,不允许有人随意在他们的地盘上动手。
而他不知道,面前被搀着的男人正是组织的老大。
听见他这话,脸上有疤的男人反而放松了一份警惕,冷笑道:“如果不是因为你在这儿,我一进门你就死了。”
谢无冠点点头,他也知道叶善旁边的这人,名字简单粗暴,叫胡子,是桑的二把手。
虎子似乎搀着叶善,没过多久,他们似乎受到了消息,皱眉对手机确定了几声,随后向谢无冠的身后人使了个眼色。
谢无冠还没有反应,就感觉到后颈轻轻一麻,身后那个人似乎注射了什么药剂进入他的身体,下一秒,谢无冠就倒了下去。
叶善神情冷酷地看谢无冠倒在地毯上,一旁的虎子低声问:“老大,怎么处理?”
叶善收回了自己跟随的目光,他唇色一向浅淡,此时却因为药效泛起了一层糜糜的红色,哪怕气质依旧清冷,却逼得端站在一旁的另一个下属低头不敢直视。
虎子见人不答,知道这是要放一放的意思了,又问:“大哥,你中的药,要我去给你找人解解吗?”
在他眼里,到了他大哥这个身份,床上的人自然都马虎不得,这也是他大哥这几年清心寡欲的原因,他对自家大哥这种克制自持的性子崇拜得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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