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胥看着被固定带绑在床上无法动弹的方景洛和荣冠玉,好心情的笑了下:“怎么样,还算舒服吗?”
荣冠玉还好,他早就垂垂老矣,现在更是动都不能动,但方景洛正值年轻,他破口大骂道:“死残废!有本事你杀了我!”
荣胥笑意愈发温和,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:“呵呵,疯言疯语,确实还需要治疗。”
方景洛挣扎的动作一停,面如死灰。
若是知道这样,还不如和许庭一起走,一想到后面几十年都要这样过去,方景洛的心里就一片灰败。
荣胥走到荣冠玉的床旁,俯视着那双浑浊的眼睛,轻声道:“你也不用着急,徐蔓和她的两个儿子因为犯事儿被抓进去了,等关个十几年,我会让你们团聚的。”
荣冠玉浑身都在哆嗦,眼中不自觉的浮上一层恐惧。
魔鬼!
这个人是魔鬼!
荣胥抬手把屋子里的窗帘拉上,遮住了外面的最后一丝阳光。
他似是自言自语道:“看不见光的日子,你们也该尝尝了。”
……
从养老院出来,荣胥始终一言未发。
一夜过去天已经大亮了。
他落在窗外的视线轻动了下,声音低哑:“转道,去左边。”
病房里。
池寒烧的不知道醒了几次又睡着几次,最后一次睁眼,窗外已露出晨曦。
不过好歹体温已经降下来了。
宋瑶坐在床边一边焦心荣胥,一边担心池寒。
她削着苹果,眉心微蹙。
荣胥这个家伙一去就去了一夜,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,池寒现在也不醒,两个人都不让人省心!
眼看着池寒的嘴唇又干了裂开,宋瑶连忙拿勺子背面沾了点水去湿润池寒的唇,身上哪儿哪儿都是口子,看着怪吓人的。
难怪荣胥会这么发疯。
正想着,房门忽然被推开,带着一身寒气的荣胥缓缓走进来。
宋瑶一喜,把位置让开。
“你终于回来了!池寒刚刚说梦话都是再找你!”
荣胥闻言眼眸一颤,轻轻点了点头。
宋瑶把苹果放下,识趣的退了出去。
病床上的池寒呼吸平稳,脸上的潮红已经褪去,但身上青紫的擦伤看着比昨天更加严重。
其实昨天从楼下接住池寒,荣胥的两个手臂都是轻度撕裂,细细密密的一直在疼,只是他心更疼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