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听过酒后乱性,还没见过烧着烧着爬到人家怀里的。
“……醒了?”
就在池寒僵着身子缓慢抽手的时候,荣胥沉沉的问道,声音里带着点儿刚睡醒低哑和鼻音。
池寒喉咙滚了滚,他的体温已经降到正常了,但和荣胥相贴的部分却在发烫。
“咱俩怎么……跑一个床上了?”
池寒往旁边滚了滚,讪笑了两声,半开玩笑道:“难道我烧糊涂了把你拽上来了?”
本来盖的好好的被子,被这么一折腾顿时变得乱七八糟。
两人之间空出了好大一个位置。
荣胥半靠在床头,右手仍旧维持着一个半搂的姿势,他看了眼自己空掉的怀抱,声音喑哑听不出情绪:
“你烧的厉害,我身上凉,靠着你降温快。”
池寒摸了摸耳朵,没什么精神的半眯着眼侧头看他:
“你也不怕我压着你的腿?给你压坏了怎么办?”
可能是因为还在低烧中,人还有些不清醒,池寒没觉出来自己这话有什么不对劲儿。
他甚至还在一脸认真的等着回答。
荣胥呼吸一滞,被裹在被子里依旧冰冰冷冷的双腿似乎突然多了一丝异样的热度,细细密密的往上攀爬。
“真的腿疼了?”
察觉到对方的表情变化,池寒的脑子也是清醒了不少,他撑起身子就想掀被子去看。
荣胥一把摁住他的手,目光微微错开。
“不疼,你躺好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池寒竟是绝对荣胥的手这会儿暖乎乎的。
完全不像平时的冰冷。
池寒乖乖躺回去,稀罕的抓住那只指骨分明的手,搓了搓掌心。
“你今天手怎么这么暖和?不会也发烧了吧!”
荣胥现在实在是想坐上自己的轮椅离开。
他的手被抓住来回揉搓,酥麻感不断传来。
偏偏他还没法把手抽出来。
荣胥偏过头,深吸了一口气。
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让人恼火又舍不得推开的事?
池寒手上没什么力气,一会儿就累了。
他打了个哈欠看着医院里苍白的顶灯,心头的疑惑越来越浓郁。
原著小说中虽然狗血满天飞,但是除了渣攻白月光以外,所有人的身体都挺健康的啊。
没有癌症白血病啥的。
怎么他这三天两头的生病呢?
随便淋个雨就烧的不省人事。
池寒内心隐隐有个猜想,他觉得是因为自己的灵魂和这幅身体不是那么契合,所以才这么虚弱。
不过这个想法确实太玄乎了。
可他转念一想,再玄乎能玄乎过穿书吗?
池寒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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