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种不管是哪一种,池寒心里都是一阵难受。
他咬了咬唇角,面上完全没有刚刚的冰冷。
荣胥的目光虚虚的落在桌面上,眼眸里面一片空,荣榕的话对他来讲连空气都不如,这些年听到的恶毒言语,早就让他如同呼吸喝水一样自若了。
只不过,那个总是会冲上去拼命维护他的人却让他无法习惯。
每次听到都会难以抑制的泛起一阵麻意。
总让人想要去挠一挠,揉两下。
荣胥抬手扣住心口,感受着激荡的心跳。
这种感觉并不难受,反而……还让人上瘾。
忽然,一只干燥温热的手掌捂住了他的眼睛,这气息熟悉到脸身体都可以自动辨认出来。
荣胥原本倚在靠背上的身体瞬间僵住,搭在扶手上的手往上一抬,下一秒又克制的攥紧。
他差一点儿就要拉住池寒的手了。
池寒两只手都捂了上去,故意用一种夸张的语气说道:“呀!这是谁家落下的小朋友!这么乖,没人要我可是要捡走了!”
荣胥动了动唇角,喉咙滚动了一下。
是你家的。
他用一种近乎低喃的声音在心底说道,却始终不敢说出口。
他知道池寒是在开玩笑,可自己,却是认真的。
有些话一说出口,就没法再收回了。
荣胥害怕池寒会知道些什么,却又希望他能知道。
但他最怕的,就是池寒知道却不说,最后慢慢的疏远自己。
他清楚地知道,池寒给的越多,自己就会想要更多,直到把人牢牢的锁在自己怀里。
藏起来,不让任何人看见。
荣胥仗着眼睛被遮住,平时极力掩盖的情绪在这一刻被肆意释放,浓墨般的眸子里翻涌着里令人心悸的疯狂,像是要将眼前的柔软吞吃入腹。
池寒。
池、寒。
他在心里一遍遍的念着这两个字。
带着深可见骨的欲念。
池寒半天没有等到回应,有些疑惑的往前伸了伸脖子。
宛若蝶翼般的眼睫脆弱的颤抖着,一下一下扫过他的掌心,带起阵阵麻痒,荣胥的手掌紧紧扣住扶手,力气大到像是要折断它一样。
完全不知道此刻自己已经被荣胥关进小黑屋的池寒,担忧的松开了手,温声道:“荣胥,你没事吧?哪里不舒服吗?”
荣胥暗沉沉的眸子缓缓抬起,声音暗哑的不像话。
“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