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寒奇怪的张了张手指,不解道:“你名字啊!我要和这个书上一摸一样的!”
他犹自催到:“快点啊,我笔都给你放好了!”
荣胥接过笔,指尖发烫。
他伸手握住那只细瘦的腕子,心底发颤。
黑色的笔尖落在肌肤表面,留下一抹淡墨色,荣胥这辈子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写着自己的名字。
横,竖,竖,撇……
荣胥心头一片澄澈,他虔诚的写下这两个字,只觉得喉咙有些发涩。
当最后一笔落下,荣胥一直以来都飘忽不定的心,忽然就落到了实处。
他把自己连皮带骨的都交了出去,还好对方接住了他。
池寒看见荣胥写完后就一直低着头,握着自己手腕的手也不松开,他也没硬拽,往前凑了凑脑袋。
“这个字比你书上写的还好看!”
池寒激动的倒吸了口气,他小心翼翼的缩回了自己的手,放进桌斗里正襟危坐:
“好了,直到放学我都不会再动这只手了。”
荣胥闻言眼尾弯起,从微长的发丝中侧目看去,那模样就像是雪莲初开一样,清冷又勾人。
池寒转了转眼睛,突然露出一抹坏笑。
这朵云顶花实在是难得一笑,就算是笑也只是淡淡的浅笑,这就让人会难以遏制的生出一股邪念。
如果要是能让他露出更多表情,会是什么样的呢?
池寒想想就觉得有成就感,他笑的眼睛弯弯。
“荣胥,我也得在你手上写个字!”
仗着荣胥纵容,池寒最近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,刚认识的时候还规规矩矩的询问意见,现在就敢直接上手了。
因为左手不能动,池寒只能一个手去扒拉。
荣胥非常不配合,所以他把自己的手伸进荣胥的掌心里,然后用力撑开,两人的手指就交叉在了一起。
“啧,你配合点行不行,我就写两个字!”
池寒拿着笔耍赖的压在对方的掌心上,一笔一画的写着自己的名字。
笔尖划过皮肤,带起难以忍受的麻痒。
甚至比腿疾犯病时更加难以忍受。
荣胥猛的合住了掌心,还没干掉的墨水瞬间被模糊成了一团。
“诶!我的字!”
池寒皱着脸拿笔头戳了荣胥两下,然后不解气的又戳了两下。
“我好不容易写的!我可是第一次给别人写我名字!”
荣胥别过脸去,他的手掌紧紧握起,指尖发白。
冰冷的墙壁从接触点迅速将寒气蔓延开来,勉强压制下一点点烦躁。
池寒甚至还想伸手过来拉他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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