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论以后是多特别, 一切都没有此刻的性命重要。
顾澜澜赶紧奉上。
池醉睁开眼, 面无表情地收起四朱雀神火罩,就在这时,远方传来忽然传来“轰——”的一声巨响。
与此同时,原先停留在顾澜澜上方的红梅伞飞速旋转, 形成的保护结界瞬间笼罩住池醉与顾澜澜二人。
池醉匆忙转了视线, 远处那团无比巨大的漆黑圆球内部骤然爆发一阵眩目的光, 刺目到再也看不见里面二者的身影。
池醉定睛看去,终于在白茫茫一片里找到了一身红衣的男子。
阎攸宁原先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外衫不知何时没了,只剩下一身勾勒腰线身材的红衣劲装, 衣衫已经有些破损,但不减男子分毫的从容自如。他眼眸微微弯着, 似浑不在意, 然而瑞凤眼里只有凌厉并无温度, 紧接着, 只见阎攸宁的嘴唇动了动,似乎正对宿承宣说什么。
隐约间,池醉似乎听到了宿承宣的朗声大笑,充满挑衅。
阎攸宁挑了挑眉,兴味十足的样子,不一会儿,他便徒手画了一个复杂阵法,池醉知道这是“化神烬坠魔阵”,几乎在两个呼吸间绘出,而宿承宣的攻击已经朝阎攸宁身上打来,如毁天灭地之势。
出乎意料的是,攻击被什么法宝挡住了一半,并没有奏效。
而阎攸宁的红衣劲装更添了破损,最里面的白色内衫更出现微微焦黑。
未等池醉再看清其中状况,视界里出现层层雷火相融,如波涛般汹涌伴随雷火而来形成浓密的漆黑液体,即刻挡住了他的视界,再看不见阎攸宁和宿承宣的战况。
阎攸宁和宿承宣这一战,不知要打到何时。
“那是阎攸宁吗?”顾澜澜突然轻声问道。
池醉扭头看了眼顾澜澜,正魔两道一般称呼阎攸宁为魔僧行苦,恶毒点的便是各种污糟的骂声,至少多年来除了池醉外,从未有人唤过阎攸宁这个名姓,他冷冷道:“是又如何?不是又如何?”
顾澜澜对他的冷漠露出些许的受伤神态,眼眸黯淡,多了点泪光,本就我见犹怜的容貌更惹人怜惜。
她没想到再遇池醉自己会如此狼狈,更没想到池醉真的冷漠到和之前别无二致。
顾澜澜又放轻了声音,弱弱问道:“阿醉哥哥,我什么地方惹你生气了吗?”
池醉闭上眼,继续调息前道:“并无,如今我为魔道教主,你是正道圣女,你我之间是天壤之别。方才我帮你,算是还了你曾经让我待在一旁修行的情谊。”池醉就差把“我不想与你废话”刻在脑门上了。
如今再看顾澜澜,满脸的楚楚可怜,中毒后更变得手无缚鸡之力,泫然欲泣的表情仿佛在说“阿醉哥哥,你一定会救我的对不对”,只觉女子如同等着一个英雄救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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