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善者用了,须弥佛珠便是能让人快速入定快速修行悟道的法器;心恶者用了,只要有无穷法力,须弥佛珠便是让人无知无觉困在须弥界,直到化成白骨的魔器。
这诡异法器是魔僧行苦作为佛修时因缘际会得到的,后来给了他师父有泪,据说此法器只有合体期以上的修士才能使用,但有泪大师却凭借他的化神修为将其运用得如火纯青,让无数陷入歧途的修士重新回了正道不说,更让不少魔修放下过屠刀。
然而,后来魔修屠寺杀师,须弥佛珠就此消失,再也未曾出现过。
多年里,魔僧亦从未使用过,他们都忘记了对方还拥有这个法器。
各掌门知道,就算他们关闭了听觉,面对须弥佛珠却只是徒劳无功。
佛珠瞬间瞬间遮天蔽日,迅速笼罩了这片地界,一阵法力波动从佛珠上震荡而出,将远处天边对战的二人完全隔开。
孟鹿等人心如坠冰窟。
不知不觉间,他们还在想什么时,又忽然像是什么都没想,无数人停止了动作,仿若呆滞的石像停滞在原地。
柳浩琨维持着面露疯狂之色,漂浮在半空中,动也不动。
时间停止了流失般,须臾间,天地间仿佛只剩下控制须弥佛珠的池醉以及中毒的顾澜澜还有气息。
而另一边的阎攸宁与宿承宣,他们的方圆百里都被黑暗所笼罩,除了偶尔的光芒闪动,他人已无法窥视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池醉飘然落地,束发的绸带散开飘落,被风吹走,一头长发披散下来,其中两缕白发触目惊心,他脚下一个踉跄,及时站稳才不至于摔倒。
青年盘腿而坐,脸色白得可怖,神色却甚是轻快,他相信阎攸宁一定会胜利。
只不过,这场战或许会比想象的还要久。
顾澜澜目瞪口呆地看着弄出如此大阵仗的青年,她勉强站起来,剧烈地喘息着,跌跌撞撞地走到阎饰不远处坐下。
女子如黄莺般美妙的声音此时带着沙哑,问道:“你到底是何人?”
不用池醉回答,易容丹的功效在各种力量的作用下逐渐消失,比之顾澜澜毫不逊色的容貌映入眼帘,她惊愕的嘴巴微张,愣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二。
她还记得当初拿到的池醉画像,画像中气质清冷,眼眸冷冽的青年显得生人勿近,透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气质。
此时,池醉就在她面前。
当年蹭过她灵气,后来拒绝拜宋如鹤为师,选择了另一条路的池醉……
顾澜澜愣神间,池醉吞下数颗极品灵丹,他抬头望了眼上空的须弥佛珠,这法器每时每刻都在蚕食他的法力,而他选择此种方式只是为了不让那些正道给阎攸宁添麻烦,但他也坚持不了多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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