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可怜可人的青年长身玉立,而阎攸宁说到底亦是初尝情爱,与想要独占各种法宝的贪念有些相似,这次他也欲独占池醉,除此之外,便是给予池醉他的爱。
思绪急转,话音落下,阎攸宁低头俯身吻在池醉的唇上。
池醉想,只有阎攸宁会这么觉得,而他也只需要阎攸宁疼爱就够了。
街道上看不见两人的行人步履匆匆,从旁经过的脚步声倏然远去。这一刹那,周围的人事物仿佛都消失不见,只剩下相拥而立的两人。
直到池醉吐出一个“我”字,两人间温馨缠绵的气息才被打破,接下来的话似乎很难以启齿,池醉憋红了一张脸,张了数次后都没法顺利说出来,最终还是闭上嘴,有些泄气地靠在阎攸宁怀里,暗骂自己不争气。
又是如此,仿佛只要阎攸宁吻一吻他,他便情难自禁。而席安康刚去世,他却如此不知廉耻,尽想这些事。
“阿醉,席安康逝世,倒让我明白不止凡人的年华值千金,我与你年华亦是如此,我们这就回去双修,如何?”略带疑问的句子落入池醉耳中,阎攸宁的嗓音低沉,还带着些许沙哑,犹如搔刮过耳朵般让池醉浑身颤栗。
池醉蓦然抬头,撞入阎攸宁带着笑意的眼眸里,焦虑无措的情绪逐渐消散,原来再不是他一人的一厢情愿。他心跳如雷,却体会到了一种真实活着的鲜活感觉。
池醉一脑袋扎进阎攸宁的胸口,又倏然抬头,四目相对,琥珀色的眼眸满是情真意切,郑重其事道:“现在,马上,立刻,随时都可以。”
与此同时,池醉思绪急转,他想到二十年前虽然看过画本,现在一时间却什么都想不起来,不然回去后先问魅护教要几本新画本再温习温习,还来得及吧?
池醉方才的声音里带着点本人都没意识到的颤音,显得格外惹人怜爱外加想欺负一下。
阎攸宁的指尖摩挲着池醉的脖颈边,眉眼微弯:“那就现在,我们回去。”
怀里的青年浑身紧张的僵硬,阎攸宁笑了一声,将池醉带离。
当意识是心动后,看到池醉,拥抱池醉时,阎攸宁自然也会产生真正拥有对方的想法。
逆尘教,星汉宫内。
一红一黑两道身影倒在床榻上,池醉一下子跌入阎攸宁怀里,他能听到心脏剧烈鼓动的声音,阎攸宁还在耳边低声问道:“我们又回来了。阿醉,这次,你想与师父神识双修还是……?”
低沉的嗓音拖长音调,将后面的未尽之言衬托的极近暧昧,听得池醉血液似乎灼烧起来,他盯着男子的模样,理智一寸寸被燃烧殆尽。
和清晨衣衫整齐的样子全然不同。
此时,阎攸宁高束的马尾有些松散,几缕发丝散落在鬓边,显出几分落拓不羁的气质,披在身上的黑袍松松垮垮,长袖垂落地床榻上,宽大温热的手掌贴在池醉的脸颊,露出的小臂与池醉的细瘦全然不同,结实精瘦,多一分偏壮,少一分偏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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