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貌俊美的男子,姿态潇洒地席地而坐,背靠石壁,周身毫无被风雪侵袭的痕迹,一片洁净。
男子倏然睁开眼,眼眸映现青年卓绝的容貌,没有丝毫惊讶,勾起双唇,微微上翘的眼尾迷人而富有魅力,看到来人时冷厉的眉眼柔软下来,然后伸出手。
池醉交握上去,被阎攸宁轻轻一拉,整个人便往前倾倒,瞬间跌入对方宽厚的怀里。
“脸色怎么还是那么差?”阎攸宁问道。
冰天雪地里,阎攸宁的体温仿佛渗入了池醉的心口,暖融融的,他将身体彻底陷入阎攸宁怀里,凉凉的面颊蹭了蹭阎攸宁的脸,呼吸着近在迟只的熟悉气息,只觉找到了安稳的落脚点,他瓮声瓮气道:“自从听从师父的教导后,我自觉好了许多,可能还需要些时候来修养。”
遵从阎攸宁的教导后,池醉这次破境比以往顺利许多,而且身体也没有往更坏发展,甚至开始逐渐恢复,这已经是池醉以前从未想像的事了。
脑后的温暖手掌轻轻地抚摸着池醉,压抑了无数次的思绪在见到这个人一刹那涌现,如今再也压抑不住,化作言语,池醉道:“师父,我想你。”
顿了顿后,又重复道:“很想你。”
闭关时明明感受不到时光的流逝,池醉还是思之如狂,在醒来的时刻只想快点见到阎攸宁。如今见到了,只想和气其长长久久就这么相拥在一起,
池醉抬头,与阎攸宁四目相对,看似平静却又透露不安的问道:“师父,你呢?”
阎攸宁一时不答,看出池醉的情绪从忐忑到低落转变后,依旧不语,反而将二十年前和北落师五人的交谈,以及记着的玉牌上的事一一告知池醉,最后问道:“尊上,你为何让人调查玄微派首徒和圣女的事?”
池醉愣了下,阎攸宁第一次这么称呼他,掩饰低落的情绪解释道:“这几年我时常想起过年少的事,发现顾澜澜体质特殊,而柳浩琨不知是否知情,如果是,又是否是玄微派打着其他目的,所以我让魍护教他们调查了他们的事。”
池醉没想瞒着阎攸宁,这是早就想好的理由。
阎攸宁挑了挑眉,池醉似乎有些胆战心惊,埋首在他的胸口,连发顶都有一缕发丝翘起来,显得惴惴不安。
池醉不敢再看他,阎攸宁却微微勾着唇角,心口充斥一种难言的情绪。
情之所至,忽而低头,在池醉有些愁绪的额头轻轻一吻。
池醉猛然抬头,瞪大眼。
阎攸宁又将吻落在有些苍白的唇畔,趁着池醉愣怔时,探入对方放松戒备的唇齿间,勾住无措的柔软舌尖,一边深吻,一边凝视池醉的面容。
唇舌纠缠的一吻作罢,池醉喘息不止,阎攸宁轻抚着对方的长发,抵着对方额头,道:“阿醉,二十年前,我对你的情爱或许更多的是好奇,然而现在,更多的是情难自禁。”
阎攸宁没想到自己也会有无法自制的一日。
如果没有前二十年发生的事,阎攸宁或许还需要更长时间去体会动心是什么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