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刚恢复点血色的脸立马煞白,阎攸宁怀疑那血色可能是憋出来的。池醉捂住自己的嘴,胸口上下起伏,想说什么,却是音不成音。
“自作孽。”阎攸宁叹息道,拿出治疗丹药喂池醉吞下。
池醉苍白的唇角挂着鲜红的血液,犹如胭脂点缀,平添几分别样魅惑,格外勾人。阎攸宁顺手把那血迹抹掉,没等池醉反应,一把拦腰抱起。
池醉吓了一跳,眼睛瞪大,抑制着颤抖,身子明显不适应而很是僵硬。
一如过去。
阎攸宁心情大好,笑问道:“住在何处?我抱你回去。”
“我可以自己走。”池醉想要下来,却被阎攸宁牢牢按住背部和大腿下,池醉一下子动弹不得。
阎攸宁不动声色地睨了池醉一眼,只觉得小徒弟大腿上的肉倒是多些也软多了。池醉不知对方在想什么,只觉得这眼神耐人寻味,心里莫名一紧。
丹药入口即化,若有似无的灵力流向筋脉,最后汇入丹田,温热逐渐抚平着丹田灼烧般的痛楚,因他不听话,阎攸宁的眼神里隐隐不悦,却让池醉内心一直搅动的酸涩消失大半。
结果,他还是在渴求阎攸宁给予的温度。
“劳烦师父了。”池醉下意识地垂眸不敢再看。
跟个做错事的小孩似的。
为掩人耳目,阎攸宁身上还穿着池醉给的那身护卫黑袍,当然为了防止池醉的声誉传出什么奇怪的谣言,阎攸宁快速穿行着护卫或教众看不见的死角,很快便将池醉送到他住的地方。
小院内外无任何人影,是个清幽的好地方。
阎攸宁将池醉放到床榻上,又脱鞋到他面前盘腿坐下。
两人相对而,阎攸宁坐直接拿出禅莲心灯,嘴上却是戏谑道:“巫祺然对自己的护法倒是用心。”
“婆海刹以实力为尊,只要被巫祺然肯定,就能从他那里拿到想要的,而巫祺然也从不吝啬。”池醉有些虚弱地解释道。
“不叫魔主了?”阎攸宁挑眉道。
“……您似乎不想听我这么叫他。”不知为什么,池醉就是有这种感觉。
阎攸宁愣了下,池醉不说不觉得,真这么被告知还真就有了这种感觉。他挑了挑眉,手中心灯点燃,缓缓飘起,在两人中间散发温暖到极致的舒适光芒。
“倒是为师让你受委屈了。”这话颇有一语双关的味道。
“我并未觉得委屈。”池醉顿了顿,半响后又道:“您十二年前突然离开,徒儿才觉得委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