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正是这么想的。”卓逸笑着点点头。

“不过…”公玉文忍不住再次打量卓逸，“为什么是你讨得了子曜的心？”

“我与他认识的时间长，也比旁人更加懂他，久而久之，傅兄便习惯我了。”卓逸不知想到什么，笑的诡秘，“等我功力步入天阶，有了与他匹敌的实力，自然会向全天下昭告我们的事。”

“你想的真远。”公玉文有些无可奈何，最后也不得不接受傅子曜与卓逸成为道侣的事实，“罢了，既然你们都在一起，我祝福你们。”

“这话当面说更好，傅兄还未到场。”卓逸眼中不由得柔了几分。

“要是他在，我怕他跟你走不了，换作从前的傅子曜，他可能会离开，而现在，他更可能会留下。”公玉文道。

“……”卓逸没有发声，只是看着公玉文。

“若我不能再见到你们，这话替我捎给他。”公玉文的神情多了几分认真。

“你确定自己会是那样的结局？”卓逸挑起眉。

公玉文狡黠一笑，忽然看向顶点，只见一束强光笼罩在空中，当中似有光点在变幻模样，它们逐渐组合成一双兽瞳，虹膜颜色骤变，瞬间成为了其他样子。

傍晚，白昼很快落幕，圣兽原入夜之后便是不同的美丽，亓官罡等人似是打算休整一日，第一天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，这像是暴风雨来前的宁静，波涛在暗中汹涌，傅子曜走出圣域，漂浮于圣兽原高空某一点，此时，地上莹草点点，生长的野草仿若会发光的星辰，在黑暗中引亮前进的道路。

傅子曜观赏片刻，却感另一人的气息将近，他扭过头，便见卓逸的身影到达。

“傅兄，我赶到了。”卓逸笑着开口。

“来的很快。”傅子曜转正脑袋，“不过，你很快就会离开。”

“我要与霍如曼前往北域开启法阵，单靠她一人，恐怕不能应对刀山火海的修炼者。”卓逸离得近了些，朝他轻轻道，“傅兄，你也会与我一起走。”

“不，我想留下。”傅子曜断然否决。

“为什么？”卓逸的呼吸顿时停了一瞬，愈发急促起来，“你在玄阴山一声不响的走开，我虽知道你是为了傅虹玉，但再次经受这种事，对我何尝不是一种折磨？”

“我必须留下。”傅子曜与卓逸对视，“你现在已能跟上我的步伐，为何要事事相报?”

卓逸一哽，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，他想了想，平复情绪后才道。

“若我今后入天阶以上，你可会遵守承诺？”

“什么承诺。”

“我强过你，便能在你之上。”卓逸眼神滚烫，正如他掌心的温度一般炽热。

“当然。”傅子曜抿了抿唇，眯起眼道，“换做我也一样。”

“我会更努力的。”卓逸勾唇一笑，方才的负面情绪顿时烟消云散，哪里还见半分不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