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嘭!”
“嘭!”
七八人不知藏哪的礼花炮被这么一起拿出,整个房间都被彩带亮片给炸满了,桌上的饭菜大都遭了毒害,但也没人在意。
“祝铎曜生日快乐!”
三十几人齐声祝贺,声音之大甚至穿透屋顶,铎曜无奈拿下头顶的彩带,出声笑道:“谢谢。”
虽然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自己的生日的,但是好意铎曜心领了。
被推着吹完蜡烛切蛋糕时,纤长手指拿着切蛋糕的塑料刀时,青年微不可察的顿了下。
他已经六年没有切蛋糕了。
但铎曜还是切了下去,指尖沾到的奶油终于白过他手上的肤色,他粘着这点奶油尝了一下,很甜。
目之所及都是班上同学兴奋的面孔,不论是酒水加持,还是气氛渲染,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些红晕,反而显得中心人物有些格格不入。
青年始终含着半抹笑,眉梢偶尔一动,流露出些晃人的风流娆色,交融在清冷的气质中,分不清哪个真实,却都是同样的醉人。
当生日歌一遍又一遍在耳边响起时,铎曜微微眯了下眸,漆黑浓密的睫羽轻飘飘地盖住了眸中闪过的恍惚之色。
太奇怪了。
他想起了自己的十八岁生日,当自己看着那些围在身边为他庆祝生日的人时,与此时是一样的感觉。
这种感觉就像是,灵魂站在了一个很高的位置上,看着所有人,心里升不起一点的兴奋与参与感,反而觉得反手用些力气,就能撕破一层看不见的薄膜。
“阿曜?”四年舍友加友人郭毫有些吃痛地捂着额头,疑惑地看着他。
铎曜这才发现,他刚才真的挥了一下手,但并没有发生什么,反而打到了离他最近的郭毫额头,顿时心生歉意。
“抱歉抱歉,我刚刚没注意。”
郭毫一挥手:“没事,我是看你刚刚走神了才离你太近了。”
铎曜又道了声歉,而后放下蛋糕去了卫生间,在他走后,一群人拿着蛋糕三三两两地跑上跑下去找自己的乐子了。
高海不太喜欢甜食,尝了几口还是受不了的拿了瓶酒,边喝边走到郭毫身边笑道:“可以啊你,我们死活套不出来的消息,还是你行。”
郭毫没得意,俊朗的面容反而有些郁闷:“都当了四年舍友,这都不知道,我也太没用了。”
高海摇头:“你这就谦虚了,辅导员那边对这个消息都不清楚,谁不知道大佬真实的生日日期只有他自己知道。”
大佬是个孤儿,身份证上的那个日期他从来没有承认过,而具体的日期,时间又急能问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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