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入手的第一时间,不但没感到被冒犯的愤怒,反而开始想着师尊穿上这件冕服的模样。
师尊容色极盛,常年身着白衣,虽也是一副雪容倾世的模样,但魔生来不是什么好人,宴朔就极想看见师尊穿上冕服的模样。
尤其是这心动不已的魔后冕服更想给他这美人师尊亲手换上。
宴朔心中想这事想的厉害,但师尊长久不开口,思虑困在心口的病容也让他不敢开口,生怕自己一个对视就缴械心软松了口。
他上前,呼吸微促,却没有乱动,只偷了师尊身上的储物仙器就要起身。
但见着床榻之上的睡美人,雪肤红唇是极清艳的美景,世人可遇不可求之的绝世名画般的存在,如今就乖巧睡在他的床上,宴朔血眸之中带出些爱意。
亲昵地拨弄了一下师尊浓密眼睫,宴朔压低了声低低笑道:“师尊孩子心性,先前也曾这般做过吧,这下被我报复回来了。”
宴朔目中痴恋,那些完美相融的记忆中这一幕记得迷迷糊糊,但手心那抹温热从眼睫之上离开时的感觉仿若未曾散去般。
那抹温热从眼睫之上挪开,但却给他的一生带来了暖热。
宴朔紧了紧喉,忍不住在那片殷红软唇之上轻轻烙下一吻,满是克制又满是珍爱,温软相贴蹭了许久才倏然起身,匆忙离开。
那个反应很青涩。
而床上的睡美人眼睫微动,轻轻掀开看了一眼离开的魔君大人,又阖目如无事发生般。
但眼睫之上仿佛犹存的拨弄感与唇上仿佛依旧覆着的温热,让铎曜略苦恼地蹙眉,翻了个身睁眼面露迷惑。
狗狗般,动不动就蹭一下主人。
但再如何拟态地去看,铎曜心中也明白少年至青年,那些行为中多出的情.欲与占有欲浓烈到令人心悸。
铎曜松了眉,入睡前心中却不由想道:他尽了师尊的责,不应该会致使青年多出这样的情意,青年也不是看皮相之人……
有什么地方不太对。
但他不知道,也并不是很在意。
*
鸿仓没有去其他地方,而是一路到了自己久不回去的洞府,脚下的步伐无形沉重起来,但鸿仓还是进去了。
鸿剑宗,修仙界中的顶级宗门之首,万人瞩目的正道先锋。
但如今,宗主洞府之中却藏了一个魔。
那位插手众多魔主混战的老魔,在被掀了老底之后,大军攻进修仙界时不见他的踪影,铎曜下界之时也不见他的踪影,最后魔界撤离修仙界时,才勉强寻到一丝痕迹的老魔,如今却撑着手杖面无表情地看着鸿剑宗现任宗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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