铎曜沉默已许久,面无表情地垂敛长睫,冷意又浓又重。
而眼前的小混蛋早已经怂得不成样子,目露紧张又装作无事般看过他,最后沉下脸吓唬道:“你是我的师尊,我一个人的!谁敢尊你为师,我就杀了他!”
铎曜手上力道加重,宴朔耳朵瞬间转了一圈整个耳朵都要扭掉般,让他面色扭曲一瞬又强撑镇定没敢吭声。
“尊我为师?你方才那番举动有哪个地方尊我为师了?要不要在你脸上亲手写下尊师重道四个字好好领悟一番?”
宴朔被拧着的耳朵整个都红了起来,火辣辣的疼。
这个地方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,乍然一拧还是很疼的,但宴朔心里却像渗出蜜一样感到几分如错觉般的甜来。
他看的出来,师尊心情或许在其他地方有些莫名的不对,但对方才的那番举动却没有什么不能容忍的怒意与厌恶。
或许有,但宴朔感觉不出来。
就连师尊的心声,也始终是平静的。
这给了他一种荒谬的错觉,自己正在被师尊有意无意地宠着纵着。
宴朔舔了下口中还在渗血的地方镇静道:“不要,你是我的师尊。”
我的挚爱,此世的独一无二。
铎曜长睫掀起露出漂亮的眼眸,微弯了下唇:“是吗?”
宴朔心中正忐忑着,见此笑意还是晃了下神,而就这么一个晃神的功夫,他眼中的天地便瞬间倒了个位置。
铎曜挥手将宴朔困住吊在魔君主卧门口,施力反手就关上了门,他用的是仙索,对于魔来说天生有着压制的能力。
宴朔被身上被困住的地方到处都在传来痛意,但是这痛却并不强烈只堪堪是让他难受的程度,他头部向下充血,被捆住双手双脚晃荡在半空中盯着紧关着的门扉。
直到里面没有传来任何离开的声响之后,他才懒洋洋地闭上了眼,任由自己在这里被毫无脸面地吊着。
团团悄悄地冒了头:“主人要不要吃个糖?”
虽然他知道自己记忆不太完整,但是主人不喜食嗅血腥味还是很清楚的,甜味是最容易压制血腥味的东西。
铎曜向后靠去,放松了身体躺在了床榻之上,微叹一声:“不用了。”
有些东西不是味道上就能轻易祛除的,是根值在心理之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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