铎曜微笑:“越快越好。”
他能感觉到,那处口子下的骚动越来越大,魔气凝的越来越重,再拖下去恐怕来不及布阵他就要用自己填了那处阵眼。
他的回答引得宴朔心中一紧,突然感到莫名的不安来,他心弦绷紧时几乎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师尊唇色的不对。
原先是薄粉,如今似深了一层,粉上加了层淡红,乍一看无甚区别,真若定睛看上去,却是分外牵引人们心神的。
而那层红,是最令宴朔生疑的。
齐川试探性地询问:“是很急切的吗?”
铎曜轻声道:“是很急切,劝公子能早日离开就离开。”
除非彻底净化,否则煞地终究是煞地,顾名思义是存在煞气的,对于没有灵力护体的凡人们相当于长期有人在给他们下□□,损寿伤身。
宴朔安分守在铎曜身旁,居于身后也无声彰显着他强烈的存在感,凌游额头一跳,眼不见为净地移开了眼。
若不是大师兄身份特殊,抽不出空闲,也不至于如今压制这家伙的人都没有。
在铎曜身旁,凌游与宴朔两人即使位于天骄也高其他天骄一等,那是无声又默契的划分,仅他二人就几乎占据了铎曜注意。
旁的天骄他看过一眼,就收回了视线,但这么简单的动作也能让他们心中多出许多欢喜,陪着小师叔下界,是极为难得的。
花岩很意外八个名额中竟会有他,凭宗内泄露出的只言片语中,那些条件像是只选用剑修,种种要求也像是为了单独选拔剑修而设的。
不过八人中有他,花岩是极欢悦的。
他知道自己长相如何,丽色浓重堪称妖孽,人修们见他时露出的打量目光中总会带上几分其他的念头。
花岩素来是讨厌这样的目光的,尤其那些目光多来自人修时,也更加重了他对于人族的厌恶。
他是妖,比起明明是人修偏生容貌俊美妖异侵略意味浓重的宴朔,花岩将自己作为妖的特征藏得很好,除了这张脸。
但那个白衣人修看过来时,他却迷了心窍般想要对方干净的目光中多些其他的东西,旁人他看了就生厌,轮到这人他盼着出现却未能如愿。
也是,这人修自身哪一方面都比他还要出色,妖界第一美人与他相比也失了许多光彩,花岩自己这般安慰着,最后心绪化为自己也辨不清的复杂。
他潜入鸿剑宗的目的不是这个人修,但偏偏在他身上耗了许多心神。
花岩目光掠过宴朔,视线却还是不受控制地落在了白衣人修身上。
耳垂泛了热,他忍不住恼骂自己一句。
宴朔散漫看过花岩,黑眸深沉无波澜,尖牙划过口中一处皮肉带了些狠意硬是破了皮见了血,满嘴很快就充斥着血腥味,这股味道涌上后宴朔胸腔跳跃的暴虐情绪才勉强被他控制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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