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现在,他就算想, 也是有心无力。听到戚如翡怂了,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。
他们这边温情无限,夏迎芷那边却是一片凄惨。
夏迎芷深知, 自己一旦这样回去,那日后,府中姨娘便会毫无顾忌磋磨她们母女了。
不行!她不能就这样回去!
夏迎芷想用苦肉计。
可偏生,婆子们早有防备。
她们捆住了她的手脚, 又往她嘴里塞了帕子,还两拨轮流守了她一夜。天刚蒙蒙亮的时候,便将夏迎芷推搡出府。
“我要见姨母!求求你们,让我再见姨母最后一面!”
夏迎芷手死死抠住府门, 死活不肯出去。
“夫人不会见你的, 你死了这条心吧!”
魏晚若的心腹, 毫不留情将夏迎芷的手掰开,让人连拉带拽将她推上马车, 而后便让小厮驾马车走了。
夏迎芷被送走之后,相府就消停了。
只是经此一事后, 魏晚若对沈琢好了不少,这几日沈琢卧病在床, 魏晚若日日亲自过来探望不说, 还送了不少补品药材,瞧着倒真有几分慈母的感觉。
这日,等魏晚若走了之后,戚如翡才道:“那天夜里, 你说的是假话吧?”
沈琢正在翻炭盆上的橘子,闻言,转头看向戚如翡。
“那天魏晚若的表情明显不对,而且她并没有正面回答沈瑜的问题。相反,夏迎芷好像知道些什么,她想告诉你,但是你拒绝了。所以我猜,你应该知道,当年魏晚若嫁进相府的真相。”
沈琢怔了下,他没想到,戚如翡竟然看出来了。
不过戚如翡既然主动问了,他便也没瞒她:“当年母亲嫁进相府,确实是用了些手段。”
但具体是如何,沈琢没有细说。
他顿了顿,才又道:“但是他们三人之间的事,有些复杂,也不是一句简单的,谁对谁错就能说得清楚。”
这个戚如翡懂。
以前,她总以为,世上的事,非黑即白。
后来才知道,并不是这样的。
“更何况,”沈琢笑笑:“如今我娘不在了,那些陈年往事,再去追究谁对谁错,也没意义了。”
“这倒是,人总得向前走。”戚如翡靠在软榻,懒洋洋道:“而且你看,那天夜里,你卖了魏晚若一个面子,这段时间,她对你的好,都瞧着真心了不少呢!既然不是什么不共戴天的大仇,也没必要一直计较。再说了,沈瑜是真的把你当大哥了,你也不想让他夹在你们中间为难吧?”
有些事,戚如翡不说,但不代表,她不知道。
从她嫁进相府的时候,她就看出来了,沈琢看似同相府每个人都亲近,但实则,却同谁都不亲,他对相府的每个人都有防备心。
不过这也正常。
任谁被亲人丢去外面十几年,再回来时,都不可能跟他们做到亲密无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