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几日‘病了’的魏晚若,如今病也好了。
沈琢和戚如翡到府门口时,远远就见魏晚若在训沈瑜。
沈瑜今日穿了件绯袍,愈发像只花孔雀了。
但此时,他却是满脸的不情愿:“老太君寿宴,您和沈琢他们两口子去就行了,为什么非要带上我啊!娘,祁家有只母老虎,我不去!”
魏晚若立刻沉下脸训起沈瑜来。
戚如翡觉得,他们现在过去不合适,便立在廊下,百无聊赖抓着灯笼穗子,随口问:“花孔雀说的母老虎是谁?”
沈琢:“祁明月。”
戚如翡:“……”
沈瑜在那边鬼哭狼嚎:“娘,女人如衣服,兄弟如手足啊!那个母老虎差点废了我兄弟的命根子,我今天要是去了,那就是背叛我兄弟啊!”
戚如翡下意识朝沈琢看去。
沈琢立刻朝后退了一步:“不是我,阿瑜的朋友有一次在路上,调戏姑娘,被祁明月撞见,差点就……”
“废了人家的命根子?!”戚如翡瞬间抚掌笑开:“这姑娘的脾气,我喜欢,要是让我碰见了,估计我也会这么做。”
沈琢:“……”
魏晚若见沈琢和戚如翡来了。
立刻一把拉住沈瑜的胳膊,压低声音道:“今天去祁国公府,你要是不好好表现,这个月你休想从府里拿到一个铜板!”
“娘,这才月初啊,你……”
魏晚若却没听他哀嚎,而是转头,冲沈琢和戚如翡道:“琢儿,阿翡来了,那我们走吧。”
相府备了两辆马车。
原本应该是沈琢和沈瑜坐,戚如翡和魏晚若坐。
但沈琢怕戚如翡同魏晚若坐在一起,便以让戚如翡照顾自己为由,让戚如翡和他坐在一起。
戚如翡掀开车帘,朝外面望了好几眼,又忍不住回头看向沈琢。
她问:“你就没什么想要交代我的?”
“交代什么?!”
“比如什么话不能说啊,或者什么人不能得罪啊之类的。”
沈琢愣了下,旋即笑开:“不必,我带阿翡来,是为了让阿翡来玩的,阿翡随性自在就好,不必拘泥那些条条框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戚如翡皱了皱眉:“你们华京不是关系盘根错杂吗?万一我不小心说错话,得罪了什么贵人,该怎么办?”
华京最不缺见风使舵的人。
如今他是昭和帝身边的红人,自然不可能有人来得罪他,但既然戚如翡这么问了,沈琢便认真答了。
他一本正经道:“得罪了也不害怕,我们可以进宫去告状。”
“对哦!你可是个连皇子都敢告的人!那我就不怕了!”
沈琢:“……”
他们这边再讨论得罪人善后的问题。
另外一辆马车里,沈瑜被魏晚若敲打了一路。
是以到祁国公府时,戚如翡下马车时,是一脸‘谁敢惹我就削谁’的嚣张,而沈瑜则像是刚被毒打了一遍,满脸都写着生无可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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