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阿瑜……”
魏晚若还没来得及说话,沈瑜已经一溜烟儿跑的没影了。
魏晚若叹了口气,望着沈瑜的背影:“都这么大的人了,怎么做事还这么毛躁!”
心腹宽慰:“二公子还小呢!”
“他哪里小了!”魏晚若头疼道:“他只比琢儿小了一岁,可你瞧瞧琢儿做事滴水不漏的样子,再瞧瞧他,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长大。”
心腹笑道:“不碍事的,等成亲了就长大了,夫人这几日,不是正在给二公子物色么?”
这倒是真的。
自从张樱樱那事过后,魏晚若生怕再出现这种事,便想着,沈瑜如今也该娶亲了,便已经着手在相看了。
但沈瑜并不知道此事。
他还颠颠跑去看沈琢笑话去了。
先前刚下过一场雨,雨停了之后,空气很是清爽。
沈瑜进去时,沈琢正坐在廊下看书。
他跑上前去,一把夺过沈琢的书,嬉笑道:“病秧子,你竟然还有闲情逸致看书?你知不知道,……”
沈瑜话还没说完,沈琢突然抬眸看过来。
他身侧,是一树刚被风雨摧残过的花树,花苞里积水骤然落下来,砸在沈琢眼脸上。
沈琢眼睫一颤,那滴水滑了下来,像是沈琢落了泪。
他问:“知道什么?”
那滴泪,再配上沈琢那张病恹恹的脸,沈瑜后半句话,瞬间就说不出口了。
而且,大夫好像说过。
这病秧子心不好,不能受刺激,一旦受刺激,可能就挂了。
沈琢茫然又问了声:“知道什么?”
“没什么,看你的书吧!”
沈瑜将书扔到沈琢怀里,突然转身走了。
沈瑜的小厮愣了愣,急忙追出去。
出了院子,小厮才问:“二公子,您怎么又不说了?”
沈瑜抬手就抽了小厮一巴掌,骂道:“说什么说?!要是说了,这死病秧子气的一口气没喘上来,直接蹬腿挂了,这事算你的还是算我的!”
好像也是。
小厮捂着脑袋,立刻又出主意:“那要不,咱们去找夫人?说她不守妇道,在街上公然跟别的男人拉手,让夫人休了她!”
“你是不是蠢!”沈瑜又赏了小厮一个暴栗:“这跟直接告诉沈琢有什么区别!”
小厮都被打闷了:“那二公子,您说,现在该怎么办?”
“我他妈怎么知道,该怎么办!”沈瑜烦躁扇着扇子:“让我先想想,在我想出主意之前,你们几个都管好你们的嘴,要是让我知道,你们谁敢乱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