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…门外的锦鲤……”行雨往后仰躲开那些亲吻,柔韧的腰肢在宗岱掌心弯成个漂亮的弧度,脸颊和嘴唇染上水红:“最笨的那只就是了,你快去喂!”
怀抱暖香且亲人亲到一半的宗岱沉默一会儿,道:“明天早……”
“就现在。”行雨很无情。
于是近二十三点的雪夜里,长手长脚的青年穿着拖鞋蹲在昏黑的檐下,面无表情地往瓷缸里撒鱼食。
等到喂完轻手轻脚回到房内,他的小天使已经环抱着他的枕头睡熟了。
宗岱看那枕头一会儿,最终还是小心翼翼抽出来,改换成自己的手臂让他抱住,再把人整个搂进怀里:“好梦,我的小雨儿。”
行雨迷迷糊糊地仰头,习惯性吻他颧骨上的伤口,舌尖轻轻掠过直到眼角,然后重新缩进宗岱怀里,小狐狸一样。
小天使完成任务后安然入梦了,只留下心头滚烫的宗岱在黑暗里忍耐挣扎。
行雨经常舔舐或是亲吻他的伤口,态度坚持好像只要他多碰碰,这些伤痕就会消失一样。其实不只脸上,还有左腹一道枪伤,都是在两个多月前两人离开D城那天留下的。
带着行雨逃离赌场时,不出意料的被宗荣安排的人手围攻,失去武器的宗岱要带着行雨逃出生天并不容易,代价是一道淋漓枪伤和只差毫米就能刺进眼里的刀伤。
好在跑出赌场后有罗果开车接应,来不及处理伤口,与罗果分别后,宗岱只简单包扎了腹部便带着行雨坐上了南下的火车。
火车只行进了一天一夜,宗岱原本打算去到更远的地方,却被行雨一双通红的眼睛震住,到E城后便狼狈下车。
行雨扶着他,宗岱脸色惨白,咬牙硬撑着没昏过去,也是两人运气好,还没走到城内,便遇上了出门买药材的郁老,被这位好心的老人带进了自家开在深巷里的中药铺。
郁老年轻时在A城做过医生,即使后来老了回故乡,医术也没有半分衰退。按郁老说的,要是再多耽误一小时,那宗岱的左手就能被血栓给堵废了。
不谈宗岱,行雨一看就是个漂亮乖巧的孩子,郁老只听他说一声谢谢爷爷,立马心就化成糖水,他无儿无女,院子里空房又多,干脆就让这两个不知何处来的年轻人住下了。
也许是宗岱当初虚弱的模样给行雨留下了不好的记忆,等到宗岱伤好一半要出去找事做了,行雨硬是要他约定,要在每晚八点前回来。也正是这个原因,今天回来太晚的宗岱才会惹了小天使生气。
宗岱在黑暗中一遍一遍亲吻行雨额头,他还没有向他坦白今天晚归的原因,他知道行雨喜欢这里,也不想让他担心。
不过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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