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行雨直觉秦胥的梦想与车有关,要是能有合适的时机问问就好了,猜来猜去地好麻烦啊。
“等累了?”秦胥站起身来找烟抽,见小孩傻傻望着自己,黑乎乎的眼珠一转不转,“你要是真那么喜欢坐机车,等你成年我可以教你,但那也得是两年以后,可能没机会了。”
工作间里有些闷热,飞虫时不时撞击两人头顶那盏白炽灯,发出滋滋的烧灼声。
朝行雨也学着秦胥的模样屈腿坐在台阶上,但他坐姿周正,始终学不会秦胥的桀骜。
“怎么没机会?两年以后你也可以教我啊。”
朝行雨听见秦胥从胸腔里传出的低沉的笑声,他黑色的眼睛在升起的烟雾里模糊,“真读书读傻了?高考完大学不读了?”
“那你现在教我,我保证好好学。”朝行雨挥手扇走隔在两人间的烟雾,漂亮的眼睛里写满认真。
秦胥与他对视好一会儿,摇着头重新站起身,他丢掉还剩半截的香烟,“不干,我不教小孩儿,麻烦。”
这么说着,秦胥走去取车。朝行雨不服气,这人老叫他小孩儿,先不说前两个任务世界,这个暑假他就满十七了,高考后很快就满十八,才不是什小孩儿!
“我才——”
砰!秦胥未来得及收捡的工具还四散在地上,被匆忙站起身的朝行雨踩个正着,身体失去平衡,往后跌坐在地上。
“唔……疼……”捂着脚踝,朝行雨坐在原地皱着小脸,疼得眼角挤出些泪花来。
“啧,眼睛长来做什么了。”秦胥动作比朝行雨更快,他单膝跪在朝行雨身前,语气神情虽然严肃,抬起朝行雨小腿的动作却极轻。
朝行雨双手往后撑在地上,任由秦胥脱下他的鞋袜,像观察机车零件似的,把那只白生生的脚捧在眼前仔细检查。
“脚踝有点肿……疼不疼?”秦胥大手握住朝行雨小巧的足底,轻轻转动,同时抬头观察朝行雨的反应。
“没有刚才那么疼了……”朝行雨试探性地动动脚趾,珍珠般圆润的指头在秦胥膝上作怪。
白皙的脚背在灯光下露出美好的弧度,秦胥眼神落在手心那只如同其主人一样白嫩可爱的脚上,竟觉得炫目,有些不愿移开视线。
“我没事了,回去让徐姨给我冰敷一下就好了。”朝行雨抽不回脚,只能抬起右手拿指尖碰碰秦胥的额头。
从下往上的视野里,朝行雨的脸离秦胥更近,那双眼眸顾盼流光,里面汪着水露,让他看见自己的影子。
大抵是疼得流了些泪,朝行雨说话声有些糯,指使人时更像撒娇,他毫无芥蒂地指使着秦胥:“发什么呆,你背背我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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