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了,”走到训练楼门口的温宋半眯着眼喊停,出口的话语都迷迷糊糊,“我头要炸了,我要再回去睡会儿。”说着转身方向都不辨就要走。
“回来。”路一格扯着他的兜帽把人拉回来,另一只手自然地搭上了他的后颈捏了两下,出声问,“好点吗?”
半眯着眼的人面上露出舒爽极了的表情,迷糊的声音带上了几分雀跃:“对,就是那里,再捏几下。”
路一格手下继续用力,面前人继续发出舒适的轻哼,如果他有尾巴,此时一定在享受地晃动。
男生不轻不重的力道让温宋昏沉的大脑清醒了不少,他忽然有些恍惚,以前的李斯宁经常这样帮自己捏脖子。
以前在岛上的温宋为了出道每天晚睡早起,根本睡不够八小时,睡不醒的他难受得想拿头撞墙,每当他烦躁地像个神经病,李斯宁总会温柔地把他拉到一边,哄着他帮他捏一下后颈、说一会儿话醒神,渐渐地这成了两个人私密的小习惯,温宋的感情也是在这些温柔又亲密的小动作里渐渐发生了变化。
而现在帮他捏后颈的人换成了路一格,温宋感到一股难言的别扭,便抬起头轻咳一声:“我们上去吧。”
看着温宋略不自在的表情,路一格不动声色收回了手:“好。”
于是,“痛苦”的特训开始了。
“啊,痛、痛、痛!”
空旷的练习室里,温宋一边压腿一边用力对抗着肩上用力的手,同时面上还要做出痛苦万分的表情。
痛苦的不是他的身体,是他的演技。
“这么痛吗?”路一格手上收了点力,因为温宋叫得实在很惨。
温宋点头如捣蒜:“痛,痛死了弟弟,咱们慢慢来好不好?”让他的演技多酝酿酝酿好不好?
面前人仰着脑袋,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泛着水雾,像是汗湿的雾气又像是蓄着的泪水,声音更是委屈得不行。
路一格手上动作不禁顿了顿,有那么一瞬的不知所措,随即想到什么开口:“那先平板支撑。”他说着先一步俯身撑好,脑海中还在闪现刚刚的场景,说出口的话都没过脑子,“先来一分钟。”
温宋:......Excuse me?一分钟?
温宋看着撑在地上游刃有余的人怀疑人生,他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富二代好吗?
“你15秒就好。”或许是意识到错误,路一格改了口,“先做五组。”
叹口气温宋认命趴下:“我可能十秒都做不到。”
SOS!一般人能做几秒来着?他直接撑不起来会不会太假?
“没关系,”路一格盯着地板目不转睛继续道,“你尽量做。”
温宋试探着撑起身,默数五个数后立马放弃地瘫回去。
“哎呀,我不行了。”
他“挫败”地瘫了一会,耳边却很安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