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世像是受了蛊惑,走起路来都轻飘飘的,后面几天佳人相伴,忙时共度经典,闲时赌书泼茶。
又因为有约在先,金榜题名与洞房花烛都在前面等着,闻世学起来也用功许多,恨不能将四书五经吞到肚子里。
日子过得很快,转眼就到会试时节,千百学子齐聚贡院,一时好不壮观。
闻世怀着激动的心情答题,倒也顺顺利利,只待放榜。
因为殿试只考策论,倒也不必多么刻苦,因此会试之后,闻世稍微放松了一些。
又有余兄的一再邀请,他也不再推迟,退房之后,就住进了余府。
每天琴瑟和谐,花前月下,更加深了两人的感情。
又有月余,杏榜即将张贴,闻世早早就出府等待,余音一直将其送到了门口,“绝不背弃,我等你。”
“放心吧,我自信考的上。”闻世摆摆手,“快回去吧,别惹了风寒。”
直到晌午,礼部门口摩肩接踵,闻世挤了进去,赫然在列,那一刻他涨红了脸,自己这么多年的苦读终于有了着落!
闻世疯也似的跑回了家,余音早在门前等待,张开双臂接住了他,他高兴地把余音举起来,“我中了!”
“哟,闻公子......”赵英从屋里出来,见此情景,便猜到了一二,于是打趣道:“呸呸呸,现在该叫老爷了,老爷里面请。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闻世拥着余音进门,昂首挺胸,实在是风光无比,“只待殿试排名,我便青云直上。”
余家家大业大,他总觉得自己配不上,如今有了身份,他便有了底气,说话也有力量许多。
不久后,殿试结束,皇榜张贴,闻世高中第十名,赐进士及第,官拜将作监丞,足可以光耀门楣。
隔天余府内大红灯笼高挂,外面自是平日模样,毕竟这年月,还没有哪个人娶男子为妻,因此府内喜乐便罢了。
闻世无有亲戚长辈,自幼便在侯家村谋生,算是一个外乡人,要不是有学识能教书,后来有考中秀才举人,不然准受到村民欺辱。
余音也说父亲早亡,只留下这么大一份家业给他,因此倒也省了不少事,今天不拜高堂,只拜天地。
喜宴只有一众府内下人,主坐也只有余闻二人,闻世高兴,很是多喝了几杯。
因此交杯酒,掀盖头等仪式自然免了,余音倒也不闹,已经昭告天地,发过誓言,便是足够了。
一觉天明,起来又是喜气洋洋。
只是昨夜有些疯狂,两人便没有立时梳洗,而是在床上聊天。
“上天有眼,把你送到我身边。”闻世亲在余音的额头上,紧紧抱住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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