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祺渊刚说过褚子濯会来找他, 下午人就到了,而此时祝飞鸾刚刚换好睡衣准备午睡。
司祺渊都没剥夺他午睡的权利,结果这什么鬼皇子一来就搅了他的休息时间, 祝飞鸾气坏了, 十分想把人打出去。
兜兜自己一个人不肯睡, 祝飞鸾干脆把他送去了偏殿。这几日他在那里待的时间比永延殿还多, 所以干脆也置了松软的睡榻, 有司祺渊在,兜兜会安分很多。
褚子濯笑得比早朝时更欢, 而且颇有些谄媚的意思, 祝飞鸾警惕道:皇子殿下怎会过来, 可是刚才早朝上有什么话未说完么?
褚子濯朝四周看了一眼,压低了声音道:陛下, 吾有要事和您商议, 可否摒退左右?
旁边的李公公立刻不着痕迹地往前迈了一小步。
祝飞鸾面不改色道:无妨, 殿下请说吧。
褚子濯皱了皱眉,似乎有些不悦, 连语气也变得冷硬了几分,陛下, 来之前父皇特意跟吾交代,有一样东西必须交到您手里, 切不可让旁人看见, 您看?
祝飞鸾直觉有问题,便挥手道:李公公, 带他们下去吧。
反正他知道司祺渊的人应该就在附近,不会有什么危险。
现在可以说了吧。
褚子濯立刻恢复刚才的谄笑,却没有直接切入正题, 反而绕了个弯道:听说陛下贵体抱恙,修养了一年多才好?
只是寒疾,入夏之后已大好了。
陛下,其实吾知道,您不是真的有恙,而是故意躲避摄政王吧?
祝飞鸾眼神微变,但和司祺渊在一块儿相处多日,多少也学到了他的喜怒不形于色,所以几乎瞬间就恢复了淡定。
他故意叹了一声,摄政王为人强势,老是逼迫朕和他一起看奏本,还要随时抽查,你说的,多少也有那么一点儿吧。
朕和摄政王关系可好得很,你们北燕少来挑拨离间。
褚子濯似乎是被他噎到了,干笑了一声,意味深长道:看来陛下和摄政王的关系好了不少,和以前大不一样了,以前陛下可是每日都在抱怨摄政王的。
祝飞鸾眯了眯眼睛,褚子濯这是承认大齐有北燕的奸细了?
他笑了笑,不着痕迹道:看来你们的消息滞后了不少。
褚子濯轻哼了一声,父皇大概也没想到,陛下给摄政王下了药,你们二人居然还能重修旧好,我们北燕的人可是被司祺渊铲除的干干净净!
祝飞鸾顿了顿,好家伙,北燕居然连这都知道?!
陛下是不是忘了,褚子濯看祝飞鸾一脸的无动于衷,气道:当年秘药还是我北燕给您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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