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小芽又道:“再说那些人参片和阿胶糕,不是我这个当妹子的故意不让嫂子吃,你现在怀着身子,吃了对你反而不好,胎儿补过度了,容易难产。”
李云秀:“我懂,妹子你不用多想,嫂子明白,嫂子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。娘天天都给我煮鸡蛋,隔一天一顿肉,时不时还杀鸡炖汤,把我养得好着呢。”
白小芽端着茶盏抿了一口热茶,看向李春花笑得一脸幸福的样子,又想起了白小蝉。
白小蝉嫁入柳家生了五个孩子,从没坐过月子,别说每天鸡蛋了,她连一顿饱饭都没吃过。
她在心里叹了口气,若是陈桂花可以强势一点,哪怕与白永贵对着干也要护住白小蝉,那么白小蝉也不会被折磨死。
在白小蝉受难的时候,陈桂花这个当娘的,也从来没想过去看她。
就像原身,在原有的结局里,原身嫁入江家,江远风死了后,原身想要改嫁,白永贵死活不同意,陈桂花也并没想过要为了原身反抗白永贵。
最后原身惨死,陈桂花没多久也死了,说实话,多半是她自己累死的。
白小芽觉得自己仁至义尽了,往后她也不打算与白家有过多的交集。
白小蝉的死,让她看透了白家人,这次来看过之后,以后她不打算再来了。
反正她现在已经站稳了脚跟,人际关系有了,钱也有了,她不再需要白家人的任何帮助。
在白家坐了不到一个时辰,白小芽就借故还有事便走了,连午饭都没吃。
回到江家后,白小芽吃过午饭,便和江玉姝江玉红,三人在堂屋里围着火炉打叶子牌。
江远山坐在她旁边,时不时给她指点一下,气得江玉姝直跺脚。
李春花和刘翠莲、江二婶,三妯娌在刘翠莲家的堂屋里围着火炉做鞋。
江二婶捏着针在鬓角挠了挠,叹道:“唉,又过了一年了,也不知今年我家远树能不能考中秀才,去年就没中。”
刘翠莲道:“考功名哪有那么容易啊,我家远力,到现在连童试都没考过呢。你们家远树,好歹已经是童生了。”
李春花道:“远树和远力都还小,你们俩急什么,咱们当娘老子的,只管给他们把银子准备好就行,读书的事,他们自己心里有数。”
刘翠莲笑着接话:“也是,咱们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人,想操心也操不了那个心,不如多攒几个银子来得实际。对了,明年就秋闱了,远山定然能考中的。”
江二婶道:“明年秋闱一过,大嫂你就熬出头了,到时候远山要是中了举,那就是举人老爷了,谁见了不得低个头?”
李春花用牙齿咬断线头:“早着呢,还有一年半,再说了,举人哪有那么容易就考中的。”
过年的日子,总是过得很快,初八这天,白小芽决定回镇上,收拾收拾,准备开门营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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