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哪里是我在闹?现在是王家柳家,是他们在闹。若不是柱子去江家把我叫回来,你以为我会回来?”白小芽声音都大了几个度。
这次就连白石柱都没说话,他在一边坐着,只当没听见。
陈桂花:“好好好,是娘说错了,娘不该那样说你。可是二丫啊,他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呀?”
白小芽:“他们对你说什么了。”
“他们说……说你,说你与上面的官老爷和县城里的一些有钱人睡了,你勾结他们栽赃陷害了王平安和柳金。”
听到这话,白小芽气得差点吐血。
她忍着怒意笑道:“娘,那你觉得呢,你认为我做那样的事没有?”
“娘……娘肯定是不信的。可二丫,你一个年轻的寡妇,在外面做开饭馆做生意,还与男人家合伙做买卖,别人肯定是要乱说的呀。”
白小芽冷笑道:“那就让他们说去,别当着我的面就行,谁当着我的面说,我就撕了他的嘴!”
她眼神发狠,说话时咬牙切齿。
陈桂花张了张嘴,一副受到了惊吓般的模样。
她垂着头、缩着肩,紧抿着嘴巴不再说话,看起来可怜又委屈。
白小芽一瞬间又于心不忍,放柔了声音安抚道:“娘,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不是说你,我是说别人。”
她见陈桂花这副模样,心里挺内疚,觉得不该语气那么重。
“娘知道,娘知道二丫你是个好姑娘,所以娘才为你担心。你听娘一句劝,回来吧,回到村里来踏踏实实过日子,喂些鸡,种种地。
你一个年轻的寡妇家,本就容易惹人说闲话,俗话说,寡妇门前是非多,你要想落个好名声,就该安安分分的在村里过日子,别再去开什么饭馆,做那些劳什子生意。
你在外头做生意,与那些个大户人家的男子处在一起,日子长了,肯定会被人说三道四的。柳家人都说,正是因为王平安对你说了些难听的话,你就与几个有钱人把他弄进了大牢,还花钱买通上面的人,让官老爷判了他死刑,连带着你姐夫都遭了殃。”
白小芽是真的麻了,她一点不想再与陈桂花理论这些。
“娘,娘你休息吧。我出去解决,你不用再管这些事了。”
她从陈桂花的屋里出来,抬眼看到对面屋的李云秀,朝她笑了笑,问了声:“嫂子最近身体可好,空了去镇上找我,到我店里坐一坐。”
李云秀立马笑着出来,并招呼孩子上东屋找奶奶玩。
她上前挽住白小芽的手:“他二姑你可算来了,他大姑婆家来了人,偏生爹和你大哥他们又出去了。
唉,我一个新过门没几年的小媳妇儿,哪里见过这种场面,又怕吓坏孩子,就抱着元宝回了房里。
多亏娘在外头应对,幸好柱子是个机灵的,急忙去江家把你叫了回来。要我说啊,咱们家,除了爹,也就你能拿事。”